青鸟摇头:“倒是没有看到槿儿姑娘哭,不过看得出来她有些难过。”
“没哭算什么难过。”
青鸟不说话了,走到桌前收起碗转身欲走。
“青鸟。”
“主子还有事吗?”
年泝重重吐出一口气,闭上眼扬起下颌,语气无奈:“我记得玉颜膏还有一瓶吧?”
“玉颜膏?是还有一瓶。”
“拿去给苏槿儿。”
青鸟惊讶不已:“主子,那可是玉颜膏,真的要给吗?”
年泝的玉颜膏是自己调的,其中药材都是稀有珍贵的,至少三年才能积累满一整瓶。
外头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年泝的玉颜膏,甚至有人千金只为买一丁点,一整瓶更是用钱衡量不了的。
年泝现在说,整瓶都送给苏槿儿,青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赶紧送去。”
他一想到青鸟说的,苏槿儿红了眼眶,心里就闷闷的不爽。
等到青鸟拿着玉颜膏走出来,年泝又叫住他,犹豫了好一会,略带几分苦恼的问道:“本王是不是对苏槿儿太过纵容了?”
青鸟一脸错愕:“啊?”
“啊什么啊,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见。”
青鸟连连摇头:“我只是惊讶主子会问这种问题。”
年泝揉着眉心,他也很惊讶自己会问这种问题。
青鸟赶紧正色回答:“主子对槿儿姑娘,确实不一般,但不是纵容,我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见您发过几次脾气,倒是槿儿姑娘来了后,您这情绪起伏挺大的。”
一直到青鸟说完这些话离开,年泝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纵容……”
仔细想想,他真的没有纵容过苏槿儿,后院的两个女人,杨玉淑他是无视的,但对苏槿儿,总是忍不住怒火,总能被她牵动情绪,有时候怒了都不自知。
年泝移动轮椅到了窗边,外头风吹进来,他抑制不住的轻声咳嗽。
咳停了抬头看着天上刺眼的太阳,眼眸里透着思念的光芒。
“姐姐,我最近都没梦到你了,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沉默许久他又呢喃道:“再等等我,等我毁了他的江山,我就来找你。”
又是一阵咳嗽后,年泝抬手给自己把了个脉,越来越强劲有力的脉象,却让他眉宇间萦绕上挥之不去的哀伤:“最近喝了太多药了……”
……
苏槿儿拉着小麦冬回到自己的院子,进门先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坐下来顺气。
她真的很气这样的年泝,难相处也难琢磨。
烦闷间,一双小手捧着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苏槿儿抬头就看到小麦冬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着茫然还有好奇。
她心头一软,坏心情一扫而空:“我不渴了,谢谢你麦冬。”
小麦冬摇摇头,小手往前送了一些,眼神渴望她喝下这杯水。
苏槿儿哪里拒绝得了这小模样,接过茶水喝掉,还给小家伙看了一眼。
“我都喝掉了。”
小麦冬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那你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
苏槿儿错愕不已:“你给我水喝,是想让我心情好一点?”
小麦冬认真的点头。
苏槿儿一阵心疼,才五岁大的孩子,自己都活得水深火热,这么关注她的情绪。
她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喝了你的水,确实心情好多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槿儿姑娘,是我。”
苏槿儿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起身走过去开了门,冷冷看着青鸟:“有事?”
青鸟愣了一下,他应该没有惹她不高兴吧?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递过去:“槿儿姑娘,这是主子让我给你的。”
苏槿儿秀眉一拧:“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