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槿儿比他更震惊:“你连这都知道?”
在东境那些年里,阿树来的第一年,知道她喜欢吃桂花糖糕,当时正值桂花开的季节,阿树去采花不小心摔伤了腿。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不吃桂花糖糕。
可是这件事,除了阿树,就只有她身边的人知道,连柳若都不知道的,年泝是怎么知道的?
苏槿儿不由得心一凉,难道年泝一直派人跟踪调查她?
“咳咳……”
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男人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加没有血色,看得苏槿儿心没由得一揪,难受得紧。
“外头风大,我送王爷回去吧。”
“滚开。”年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快速移动轮椅躲开苏槿儿伸过来的手。
他甚至都没看苏槿儿一眼,一手捂着嘴咳嗽,一手移动轮椅离开了。
苏槿儿怔怔的往前了几步,心情复杂得很。
“小不点,你到底了解我多少,又是怎么了解的……”
可是这样,她对他更觉得愧疚了怎么办。
年泝回房后,实在憋不住怒火,把屋子里花瓶都砸了个稀碎。
青鸟闻声赶来,赶紧拉着轮椅到没有碎片的地方,然后急忙收拾地上的碎片。
“主子您心情不好可以拿我出气,砸这些花瓶,万一碎片伤了您可怎么办。”
砸了一通后,年泝心情多少缓和了些,长长吐出一口气:“让下人进来收拾吧。”
青鸟起身将轮椅往里屋推:“主子,是谁惹您不快了吗?”
年泝想到苏槿儿,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
“那主子您等我一下,我去给您端药。”
等到青鸟走了后,年泝越想越难受,一拳打在柱子上,红着双眸语气带了几分委屈:“姐姐连这些都告诉她,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明明就是个爱说谎又阴险狡诈的女人,和木槿离是完全相反的性子,为何木槿离会告诉她那些只有他们之间知道的事情。
年泝声音都哽咽了:“在姐姐心里,到底我更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
苏槿儿回去的一路,都还在想年泝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她多想听到年泝说不会喜欢,这样她也能少一些负罪感。
可偏偏年泝那模棱两可的话,她搞不懂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槿儿。”
“啊?”
“走路的时候不要想事情,万一撞到怎么办。”苏瑶儿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她了,见她心不在焉,上去拉着她的手:“今天练武累不累?”
苏槿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出去的时候说的是去找靳戈学武去了。
“不是很累。”
“你可以慢慢学的,千万不要让自己太劳累知道吗?”
“我知道的大姐。”
苏槿儿进屋后发现,屋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不爱整理,大婚那日过来就没管过屋子里摆设,苏瑶儿一来,所有花瓶都摆放整齐,桌子椅子也归纳得井井有条。
苏瑶儿见她吃惊,无奈叹气:“你呀,打小就不会收拾房间,真是一点也没变。”
“这不是有大姐嘛。”
“得亏我来了,不然你这屋子,王爷要是来了估计都不愿意多待的。”
说到年泝,苏槿儿又有些忧心了。
她对年泝对于她的了解,一点都不了解,这点够她闹心的。
苏瑶儿还以为说到年泝不来,苏槿儿伤心了,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槿儿。”
苏槿儿有些懵,突如其来的亲近更让她无从适应。
“永远别忘了爹娘教导我们的。”
“大姐说的是……”
“我们黎家的儿女,男不可纳妾,女绝不做小,嫁给小王爷当天就有小妾抬进门,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