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玲上前,挽着他的胳膊,仰头看着男人,拧着眉,问道。
沈华封垂眸看了一眼妻子,随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拉着她的手,转身进了别墅。
沈华封声音温柔,试探地问了一声:“还说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你呀,刀子嘴豆腐心!孩子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哼!那丫头眼里除了余蓁蓁那个病秧子,还有公司股份,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母亲,回来什么都没说,光知道气我。”
沈华封坐在沙发上,皱着眉,这件事情顺利得超乎他的想象,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苏妄应该还有别的打算。
“你怎么脸色不太好?今天上午不是和苏氏那边谈合同去了吗?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许素玲绕到他的身后,替他按摩肩颈。
“就是没有麻烦,所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以我对苏妄的了解,他不应该吃这么一个闷亏。行了,你休息一下,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念念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让许琊好好陪陪念念。”
“行,我知道了,念念那边,我会多注意的,你先去忙吧。”
说完,沈华封便起身,进了书房。
……
离开沈家,余烟晚的思绪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的那晚。
当年,父亲得知许素玲骗了自己,万念俱灰,在许素玲和沈华封结婚那天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余烟晚亲眼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心底埋怨母亲的自私自利,不顾和父亲十几年的夫妻之情,落井下石,又恨自己弱小无能。
她大病了一场,发烧发得稀里糊涂,半夜起来倒水的时候,路过沈家书房,余烟晚迷迷糊糊居然偷听到,原来父亲被冤枉挪用公款、利用公司洗钱,甚至工程出事造成人命官司,都是因为这俩人的算计!原来他们早就暗渡陈仓了。
她恨不得立刻告发他们,可是她没有证据。
她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为父亲沉冤得雪。
坐在出租车上,余烟晚原本是想去市立医院找小姑,但又怕自己此刻的情绪漏了破绽,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直接回了别墅。
余烟晚下了车,拖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摁了半天门铃,才发现别墅一个人都没有。
昨晚来别墅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到佣人,早上出门也没看到除了她和苏妄之外,第三个人。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早知道家里没人,她就该先去外面吃了饭再回来。
余烟晚摸着空瘪的小腹,犹豫了许久,还是给苏妄打了个电话。
苏妄此时在公司针对深市的合作,以及地皮收购的事情,开股东大会。
上午见过沈华封之后,苏氏便开了这个会,那些老古董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吵了一个多小时。
“苏总,你作为公司的总裁,你倒是说句话啊!”
“反正我是不同意这件事情!深市的合作对我们苏氏今年,甚至近三年的销售业绩直接挂钩,就这么将这个合作拱手让人,沈华封那老狐狸也太过分了!”
“苏总,您当初不是不同意联姻,怎么突然就答应了?也不和我们这些股东商量一下,就答应了沈氏的要求。”
“还有这块地,苏总,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块地在市面上的价格已经翻了几倍,沈华封这个价格,明显就是在坑苏氏啊!”
“苏妄,你要是真的不想管理苏氏,就把总裁让位,我们这群老家伙,还不至于死绝了,让苏氏倒闭!”
此话一出,会议室顿时沉默,大家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苏妄和林董事。
林帆是苏氏第二大股东,从苏氏成立之初,便一直在公司了,一向自诩是苏妄和苏桥的长辈,和沈家联姻的事情,也是林帆提议的。
苏妄坐在首席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此时,他抬眸看了一眼林帆,声色冷漠,甚至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