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金陵冰膏，不少人也把治疗月事不调的平民方子传出去，很多姑娘和妇人跃跃欲试。
两个月后，聚贤会重开。
十人来报服用皇后的方子一次就行，二十人报服用二次，十二人来报服用温絮兰的方子无效，九人有东阿阿胶和四物汤以及其他医者提到的方子，也是三三两两有效无效。
除了这一百人以外，百姓们回去口耳相传，市井之间也不少人试了嬴金陵简单的方子，都表示有效，这些人在上官阁主的默许下，也被天阁寺的小童破例统计了。
上官阁主喜笑颜开，摸着花白的胡须道：“结论是，皇后娘娘的方子无一人无疗效！当真厉害！”
不知谁起的头，络绎不断的掌声震耳欲聋。
一片神医的欢呼声后面，是慕延征阴沉的脸，他没有出现在聚贤会现场，而是悄然在这里观察着。
他高估了温絮兰了，也低估了嬴金陵。
这种场合，怎么可能不是她出风头呢？
慕延征听着这一声声的神医，脑海中就闪过遍布大周的骠骑庙，那些塑像全都俯视着他这个大周的天子……
攥紧了拳头的慕延征好不容易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不绝于耳的神医两个字还是让他很难心平气和。
看着笑靥如花的嬴金陵，慕延征又是一阵复杂的叹气。
为什么她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小姐，为什么她是嬴家的女儿？
倘若她什么都不是，他就好办多了。
没了嬴家，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嬴金陵就不会那么嚣张了，处处和他作对，总是惹他不快。
慕延征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不管多久，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彻底将嬴家连根拔起。
到时候无依无靠的嬴金陵就只有他了，他可以给她庇护，只要她乖乖把嬴家的绝学都交出来，从此对她一心一意。
但是双儿……
发妻的音容笑貌出现在慕延征脑海里，他又陷入了纠结。
他第一次怀疑他的发妻是不是真是嬴金陵害死的，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就吓了他一跳。
心思繁杂的慕延征一拳头打在旁边的柳树，流血了都不自知。
“嬴金陵，你真是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