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张瑶正窝在房中,带着张琪围炉烤火,听着春夏来讲太子东宫备婚的八卦。
“要说王相家嫁姑娘,那可是摆出了十足的诚意来。不仅王相夫妇俩给王嬛备了整整一百二十抬嫁妆,就是王嬛姑娘的长姐,已经嫁出府的王姝,还给自家小妹添妆了两箱。”
“岂不是一百二十二抬了?”
“不止呢!王家二公子王姜,借着荣成县主的名义,也给这小姑子添妆了两箱,加上东宫下的聘礼回礼,足足装满了一百五十抬嫁妆!”
“霍!娶皇后的排场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见王家对王嬛婚事的重视!”
“那可不,王嬛嫁过去,以后可就是一国之母了,嫁妆可不得丰厚些,将东宫的那些个女人比下去,显得自己身份贵重!”
“女人的身份,可从来不是物质来彰显的。”
“大姐姐,你说王嬛心里到底爱不爱太子殿下?”
“多少都有些感情吧,可帮着太子殿下处理了这么多莺莺燕燕的事情,再好的感情也有了瑕疵裂缝!”
张瑶一边吹着手中的炭烤橘子,一边剥开橘子皮递给张琪:“你咳嗽还未好透,吃些烤橘子清清肺子,有助于排痰。”
入了深冬,张琪便病了一场。
张瑶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年少时爱慕的人愈发的荒唐不堪,心中总是会有失望的。
继陈若娥痛失腹中孩儿,又被陈家抛弃在郊区庄子之事后,太子殿下终究是没能站出来维护这个和自己有着露水情缘的女子。
陈若娥在郊区庄子中郁郁寡欢,没能坐好小月子,没过多久便香消玉殒了。
听闻陈若娥的结局,张琪消沉了很久。
加上天寒露重,张琪染了风寒,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如今病愈后,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逐渐显现出了忧郁美人的模样。
听春夏说,太子殿下一边安排自己的手下筹办和王嬛的婚礼,一边又流连于京城新开的一家青楼妓馆,张琪瞪大了双眼也没能消化掉这个消息。
“二姑娘别惊讶,这家馆子对外并不营业,只说是唱曲儿的地方,馆子里的美人儿都是各地招来的良家子,卖艺不卖身。”
“卖艺不卖身?那这馆子赚什么钱?”张琪不能理解。
“听说分了三等九个档次,最高档需要考究学问,只有对上美人儿出的难题,才能成为美人儿的入幕之宾。”
“剩下的几个档次,有消费档位,消费的酒水够满了档位,才能有机会见到美人儿,合了美人儿的眼缘者,才能单独和美人儿独处一室。”
“每次见面将清空之前的积分,所以馆中的美人儿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京城中的世家公子,都想去见上一面。”
“这不就是搞饥饿营销?”张瑶眉尖一挑:“这馆子叫什么?幕后的老板是谁?”
“姑娘明智,馆子名叫‘铜雀台’,至于幕后的老板,姑娘不妨猜上一猜?”春夏促狭地笑道。
好嘛,一看便是穿越者的手笔。
能将京城中各大世家公子都吸引过去,连着太子殿下都不放过,此人一定是那个老熟人。
“珍贵人?”张瑶不假思索道。
“姑娘睿智!”春夏双手抱拳,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模样。
张瑶:“······”
这做作的模样,大约是没少学习?
“大姐姐,这位珍贵人,到底想做什么?”张琪体会到了春夏着重强调的用心,很是配合地发问道。
“第一,樊楼的生意她没能掺和,她想了别的办法,开启自己的事业;第二,青楼妓馆多为人多口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