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转头看向了张瑶的屋子,一脸柔情道:“她以为,游家的脓疮提前被挑破,静淑公主便能躲过被刘贵妃利用婚事,去帮太子殿下铺路的命运。”
“刘贵妃还没放过静淑公主?”乌云珠大为吃惊。
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乌云珠,自然是无法理解,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顾及子女幸福的父母。
张瑶一开始说了游家的污糟事的时候,她也曾替静淑公主愤愤不平。
今日又听张瑶说游家的那些污糟事被挑破了脓疮,出了这么一个大丑事,以为静淑公主应该能避免再嫁给游家了。
“游家还有个儿子,叫游子铭,是阮氏和游行的儿子。平日里不太得宠,可能力确实不错。”李慕白也不和乌云珠绕弯子,直接跟她说了张瑶的担心。
“瑶儿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静淑公主了。宫里拒绝了她的求见,只说静淑公主要安心待嫁。瑶儿担心,刘贵妃依旧会继续让静淑公主嫁到游家去。”
李慕白扶额道:“毕竟当初放出消息来的时候,刘贵妃并没有定下究竟是要和游子锦结亲,还是和游子铭结亲。”
“游家这般污糟不堪,刘贵妃还要将女儿推进那个火坑里不成?”乌云珠大为不解。
“你和瑶儿很幸运,自小被父母娇养着,从来没遇到过什么苦难事。可我们周川皇子公主们自小便懂得一个道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去争取,否则,便如水面上的浮萍一般,只能随波逐流。”
“你多陪陪瑶儿,瑶儿很是自责,认为自己并没有把握好整件事。若静淑公主依然嫁进游家,那京城中知道游家那件事的人,可都要笑话静淑公主了。”李慕白诚恳道。
“这是自然,我同瑶儿亲如亲姊妹,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乌云珠啪啪拍的胸脯直响。
“我知她心中的苦楚,可同样身在局中的自己,又该如何脱困呢?”李慕白深情地凝望着张瑶的屋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又转身从墙头翻了过去。
一眨眼李慕白又没了踪影,乌云珠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打了个哈欠进了张瑶的房间,便如同在自家屋子般的熟稔,脱了衣服倒在床上就打起了鼾。
半夜三更,张瑶是被乌云珠的鼾声吵醒的。
她费劲地将乌云珠跷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搬了下去,掀开窗帘走了出去。
“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大腿压在别人身上啊!”张瑶嘀嘀咕咕,一边揉着酸软的腰腹,一边晃着脑袋,只觉得头疼。
正在外间值守的春夏听见了动静,忙爬起来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喝些蜂蜜水养养胃吧。”春夏端来一盏蜂蜜茶道:“姑娘下回可不能再这般任性喝醉了,脑袋疼胃疼不说,疯疯癫癫的也没个正形儿。”
这一年下来,春夏倒是长进了不少,不光行事逐渐稳妥了起来,连板起脸训人的模样,也像极了秋冬那丫头。
“什么疯疯癫癫没个正形儿,你怎么不说里面那个睡得跟猪一样?”张瑶嗤笑道。
“也不知道谁昨晚拉着人家的手不肯放,哭着喊着说求带走的荒唐话。”春夏嘀嘀咕咕,端走了张瑶手边的杯子。
“咳咳咳,你说什么?”张瑶被自己的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呛住了。
“我说,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再喝醉了,昨晚荣亲王殿下来看你,我千防万防,可没防得住姑娘你自己拉着人家的手不肯松手啊!”春夏懊恼地拍了拍桌子。
“我就该不让他抱你的!看起来是姑娘你占了他的便宜,可说出去,也是他夜闯闺阁的错误造成的!”春夏气鼓鼓地说着。
张瑶大惊,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