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熏香会味苦发涩!你倒是说说看!”王嬛一把将手中的绢帕扔在了刘熙悦的脸上:“福龄姑姑,还请禀告贵妃娘娘,凶手已抓住!”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张瑶。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想跟你抢功劳!张瑶内心吐槽。这刘熙悦虽说平日里嚣张跋扈,不是挑衅你就是讥讽她,可看着也不像是个会用如此复杂下毒手法的聪明凶手啊!
刘熙悦捞起面前的绢帕,用力地闻了闻,面上充满了惊慌:“这......这不是我那熏香的味道!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眼看福龄姑姑往外走去,赶忙扑上去拦住她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绢帕会有苦杏仁味,福龄姑姑,救救我!”
福龄不为所动,推开刘熙悦快步向外走去。
刘熙悦冲到王嬛面前朝她跪下,揪着她的裙摆喊道:“王姐姐,你明察啊,虽说我平日里和众姐妹总是吵架生事,可我真的没有害你们的心思啊!”
王嬛使劲将自己的裙摆从她手中扯出:“证据确凿,那绢帕怎的不出现在别人身上?只要等贵妃娘娘来了,她自有定夺!”
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留刘熙悦一个人跪在宴会厅中央艾艾哭泣。
刘贵妃很快便来了,刘熙悦爬到刘贵妃面前,不顾自己钗环尽乱,衣襟散乱,满脸泪痕地求饶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真的不是臣女!臣女断不会做此等害人之事啊!”
刘贵妃眼帘轻颤,对于刘熙悦的痛哭似是毫不在意,也不再下令重新审问,只淡淡道:“派人知会刘、陈、张三家府上一声,来人,将刘熙悦交由慎刑司处置。”
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一个官家贵女进了那样的地方,就算不扒层皮,人也毁了。
此等事情发生在刘贵妃的宴会上,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面,无论审问出来的结果如何,刘熙悦这个人以后也再也不存在了。
刘贵妃仅凭王嬛判断,便草率地决定了刘熙悦的生死,可见她根本就不在乎众多贵女的性命。
她只需要一个对太子有助力对太子妃,而且太子妃本人还得有手段,在这吃人的后宫里能活得下来。
张瑶不由得抖了抖,害怕地扯了扯静淑公主的衣裙。静淑公主回手牵住了她冰凉的手,朝她露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嬛儿此事办得极为妥当,本宫必有重赏。今日宴会便散了去,除陈淑欣留下养病外,其余的明日便出宫吧!瑶儿那里,就由......”刘贵妃看见缩在静淑公主身后的张瑶,柳眉一挑,继续道:“就由谢太医随行回府医治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表情,扶着福龄姑姑的手便回宫了。
刘贵妃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可就在这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将刘熙悦的生死决定了。
“呜呜呜......·”大厅内徒留刘熙悦在嚎啕大哭,张瑶在一旁面露不忍,却被静淑公主一把拉住了。
“瑶儿,今晚就住在本宫的寝殿里吧!”静淑公主说完便指挥着花楹和江月将她扶起快速带离宴会厅,其余人员见状也纷纷回了自己的寝室。
张瑶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扑在地上的刘熙悦一眼,大厅中灯火通明,亮眼的灯光照在她匍伏的身上,隐隐颤抖。
“公主!凶手绝不是她!”待躺上床后,静淑公主屏退众人,张瑶一把抓住公主的手颤声说道。
“刘熙悦平日里虽然眼高于顶,嚣张跋扈,但是她没有下毒的胆子,更何况那么复杂的投毒的方法,她是万万想不出来的。更何况,以她的身份,如此无差别伤人的法子,如果不小心毒害了地位更高的人,她哪里能兜得住!”她焦急地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以为母妃看不出内里的门道吗?”静淑公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
“可......”张瑶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