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知道桑子平虽然带着徒弟们在身边时候,遇见事情都很谨慎,但是独自一人时往往会有些莽撞。而这些往事,虽然慕安宁没有经历过,却听自己师兄讲述过,也心头明白。
最后还是方长开口,为桑子平解了围:“倒也不用太担心,我粗通观气之术,能看到桑先生身上福缘绵长,断不会在此处遇到不测,放心便是。”
这番话让沈敬文和慕安宁心态稍平,但桑子平却对他们说道:
“既入修行路,生死之道便是率先要堪破之事,不止是自己,也有他人。当然,非是漠视生死,而是要知道它仅是人间之寻常罢了,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行人,不管是草木鸟兽,甚至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有逝去之时。”
“修行路上,更是充满艰难险阻,事到临头退缩看似从心,往往会事后后悔让道心蒙上阴影。道心蒙尘从而再无寸进,更属常见之事。若因为前方可能的危险便疑神疑鬼,忐忑不安,这不是修行人的样子。”
他的两位徒弟低头受教。
不过屋中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宽敞的厅堂里只有茶水倒在杯子里的声音。
方长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说道:
“对了桑先生,还有件事。盘桓这几天,我在贵处看到许多草药,不知道是否有种籽?若有草药种子,还请给我一些。待回到云中山仙栖崖上,在下想尝试开个药圃,试着合上几丸草丹耍耍。”
“这个自然有的。”桑子平笑道,而后他转过头,对慕安宁吩咐道:“安宁去取些来,顺便从库房架子上,将上次做的那个盒子取来。”
“好嘞,师父。”
慕安宁仰头干了杯中茶水,掂起一块柿饼,一边咬一边朝门外跑去,桑子平看到这情形,与沈敬文对视了眼,哈哈一笑。
不一会儿,少年慕安宁唰唰唰地跑了回来。
由于有修为在身,他脚步轻盈,身形矫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江湖练家子。
“师父,方先生,我把草药种子拿来了。”说罢,慕安宁将手中的袋子,还有一个长条形小盒轻轻放至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