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回忆的勇气的都没有。
“刚刚做了个噩梦,不小心哭出来了。”
“什么梦,方便跟我说说嘛?”
“不方便,我先去洗漱了,一会儿要吃饭。饿死我了。”
说完,她眨眨眼,几乎逃也似的钻出被子,离开现场。
本可以随意编出谎言蒙混过关。
但是代价是她更不敢想的。
江禾选择坦然拒绝。
留下仓皇离开的背影和身后眸色渐深的男人。
…………
…………
到底是人人向往的权力至上的生活。
江禾换好衣服,楼下的门铃声就响起。
管家早已经下班,傅西洲独自下楼将东西拿进来。
江禾坐在餐桌前,看着傅西洲将所有的餐食一一摆在自己面前,虽然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不免被资本家的豪横打动。
她记得这家酒楼每天晚上十一点下班,能让他们半夜爬起来做餐送餐的,也就傅西洲这种巨佬了。
果然,人与人是分等级的。
像傅西洲这种人,永远拥有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特权。
她这么想着,吃饭的动作也渐渐缓下,好似做任务般。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男人鸦羽般的黑睫在灯光下留下泾渭分明的隐隐,缓缓睇了心不在焉的小女人,好似洞穿了她的心事那般。
“还是有什么心事。”
江禾抬眸,这次学聪明了避开男的视线。
“没什么,就是没睡醒。一会儿回去接着睡。”
她这话说的挺正常,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只是浮于表面,拿不出几分真心实意来。
对面的男人笑了。
笑容挺淡。
让女人揣测不出多少情绪。
江禾默默地巴拉着碗里的粥,从杨敏娜威胁自己的那些话开始,直到今晚做的梦,江禾直觉,自己太平的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一只由豪门贵胄编织的精密捕猎网正悄然缓慢的向自己靠近。
“想不想去看雪?”
男人若有所思凝着她,脱口的话已经悄然转移了华泰。
“或者说,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江禾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覆盖一层阴影,男人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掉她唇边残留的蟹黄粥。
“散心?”
她睁大眼睛,不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的窗户上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男人清冷冰润的嗓音在夜里无限沉溺:“嗯,散心。”
“我们?”
“嗯。”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江禾摇摇头,让她自己说,真的找不到想去的地方,从小到大过得什么日子谁都清楚。
徐芸的宠物狗过得都比她富裕。
哪里有闲钱散心,她向来都是看着别人出去散心,拍个美照发个朋友圈。
除了工作以后,出差能去到不同的城市。
真正意义上的旅游散心,真没有过。
“斯特拉斯堡,可以吗?”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故意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