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回复：“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珊珊依旧没有出现。
就在两个人昏昏欲睡时，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移到工作室后门处，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打开门进了工作室。
“起来，起来！”
江禾拍醒赵佳如，两个人悄咪咪下车。
韩珊珊一路摸进小艾的办公室，打开手电筒摸索画匣子的位置。
终于在办公柜上找到了白天见到的紫檀木画匣子。
小心翼翼从包里拿出一卷画轴，放在桌子上，将画匣子打开。取出画轴放进包里。
啪！
室内灯光突然被打开。
韩珊珊条件反射性挡住眼睛。
“姗姗姐，这么晚才来啊。”
江禾倚在门框上，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顿。
笑中尽是嘲讽。
“你怎么回来了？”韩珊珊不知所措。
抓紧手里的包，讪笑：“我忘了点东西，回来拿，现在正好要回去了，你们忙。”
说完，低头往外走。
“等等”
赵佳如摁住走到门口的韩珊珊，痞笑：“是不是多带了点什么东西啊？”
“嗯？没有啊。”
“呵，再不拿出来，我就报警了。”
两个人冲韩珊珊步步紧逼。
“你们说什么呢，我包里是我自己的东西啊。”
“是吗？学姐，你确定不是那幅寒江独钓图吗？”
江禾笑声发凉。
当初这可是她最亲的学姐呢。
韩珊珊抓着包，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声音隐隐发颤：“怎么可能，我没拿小艾办公柜里的东西，不信你们去看。”
“啧啧啧，你怎么知道画匣子放在小艾办公柜里了。”
韩珊珊：“……”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它撕了！我可是查过了，这幅画价值三个亿。”
“啧啧啧，赶紧撕。不够的话，我再送你几幅继续撕。”
韩珊珊：“……”
“什么意思。”
“小婊贝，有话还是留着去跟警察叔叔讲吧。”
赵佳如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惋惜。
门外警笛声响起。
凌晨四点，江禾在警察局的额走廊上困得打瞌睡，赵佳如才做完笔录出来。
“等久了吧，宝贝儿。”
赵佳如天天做夜场，已经习惯了黑白颠倒的作息。
不过做了这么久的笔录，天快亮了，她也该回家睡觉了。
由于涉案金额重大，韩珊珊还没等警察套话，一股脑儿全交代出来。
下午江禾赵佳如再一次进警察局的时候，被民警告知，韩珊珊想单独见见她。
江禾跟着民警来到审讯室，见韩珊珊双手被拷住坐在对面，心里有股难言的情绪涌上。
“江禾，对不起。”
她的声音太小，低到尘埃里。
江禾没说话，只是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出警局的那一刻，江禾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唏嘘不已。
说起韩珊珊的身世也是可怜的。
从小父母离异，父亲独自带她和哥哥生活。因为家庭并不富裕，父亲只能常年在外打工。
奶奶骨子里是个极其重男轻女的人。
在韩珊珊四岁那年，奶奶趁她父亲出去打工的时候，将韩珊珊以300元的价格卖到了现在的养父母家里。
后来，父亲打工回来后，得知女儿被卖，疯了一样坐车跑到她养父母的村子，想将孩子要回去。
可是，卖她的钱，早已经被韩珊珊的奶奶当作小儿子娶媳妇的彩礼花光了，哪里有钱还给韩珊珊的养父母。
韩珊珊的父亲在家里和母亲大吵了一架，最终还是妥协，将韩珊珊留在了养父母家里。
直到韩珊珊考上大学那一年。贫困的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