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沾燊摇了摇头,想为他们辩解,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一旁观看许久的琐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皇上,对不起,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虚筌见跪下的人是琐玥,他回头朝凰殇昔看了眼,见她神色平静,仿若不认识一般,他这才又问道。
“朕不需要你道歉,朕只需你告诉朕是怎么回事!”
琐玥双肩颤抖,看样子已经在哭了,“奴婢……娘娘让奴婢给公主倒一碗参汤,但是参汤太疼了,奴婢没拿稳,就倒到了公主的手上,这才……”
“那静贵妃又是如何伤到的?”
琐玥哽咽的意味更重了,“那是因为静贵妃娘娘想拿过去送到公主跟前,而公主想自己拿,加上公主眼睛看不见,娘娘身体不舒服……这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
话说得合情合理,凰殇昔却是笑了。
皇沾燊诧异地看向琐玥,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不将事情说出来,现在的情况说是事情的话,摆明了对他们无利的。
莫非,这丫头是真心想要投靠到他们这边?
皇倾箫闻言,抬眸,目光淡淡地睨了眼琐玥,随后收回视线,落在凰殇昔没有受伤的手上,眼底,全是心疼。
她那苍白的小脸,他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凰殇昔冲他微微勾了勾唇,意示他自己没事。
琐玥说到了这份上,皇虚筌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脸色黑得甚比锅底了。
这时,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是静贵妃本人出来了,她本就抱恙在身,如今又伤了手脸色变得十分的惨白。
她的伤势确实没有凰殇昔严重,只是虎口处伤了些,她是在凰沾露的搀扶下出来的。
眼睛看到皇虚筌脸色铁青,琐玥跪到在地,皇沾燊脸色泛白,凰殇昔沉默不语手上包扎纱布,皇倾箫冷眼递过来,她一时间就懵了。
但是脑子却明白了什么,顿觉的大事不好,但是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她却不敢轻易开口。
琐玥连忙朝静贵妃的方向磕头,“娘娘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奴婢没有拿好参汤伤到了娘娘和公主的手,奴婢罪该万死!”
静贵妃是何等人,听到琐玥的话,她便明白了先前这里的说辞,立刻整理好心情,虚弱地摇了摇头。
“本宫倒是没什么大碍,就、就是怕公主伤的严重了,你请罪,找公主去吧!”
皇虚筌见状,知道事情只能以这样的结局收尾了,因为凰殇昔什么都不肯说,那什么就只能由着他们的说辞了。
他递了眼静贵妃,随即转身,眉目间全是疼惜,“昔儿,可还疼吗?”
凰殇昔无力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肯说话。
皇倾箫扫了眼在场的人,最后落回到凰殇昔身上,他轻声道:“昔儿,要不要先回宫?”
凰殇昔点头,对皇虚筌说:“父皇,儿臣不舒服,想回去了。”
皇虚筌哪里还敢折腾自己的宝贝女儿,连连送好,让皇倾箫护送她回去,碧桃碧洙也急忙跟上去。
屋内,只剩下静贵妃母子三人和跪在地下的琐玥。
皇虚筌面部的轮廓根根变得冷硬起来,“静贵妃,朕念在你为朕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朕这一次,就饶过你!”
静贵妃一怔,旋即眼泪婆娑,“皇、皇上,您觉得这事情是臣妾做的?”
皇虚筌冷眼看过去,也不言,但是那意思很是明显。
静贵妃神态悲寂,心中更是苍凉,“皇上,臣妾和五公主无怨无仇,臣妾为什么要害她?若是真想害她,又怎会自己也伤到?臣妾今日请她来不过是……”
“够了!”皇虚筌冷冷打断,“朕现在就告诉你,凰殇昔是朕的女儿,朕心尖的女儿!别以为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做的事情,朕不管,不代表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