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子轻声问道:“倾箫,发生什么了?”
皇倾箫看了看静贵妃,又看了看皇沾燊和凰沾露,轻笑,声音就像是风拂过铃铛时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
“静贵妃是皇沾燊和凰沾露的母妃,父皇后宫人数不多,只有她诞下子嗣,其他人均没有,就连孕都没怀过。”
凰殇昔支着脸,似笑非笑地又问:“倾箫觉得,是怎么回事呢?”
皇倾箫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别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
随即,正色道:“拒我所知,父皇本是打算立娘亲为后的,但是当时太后极力阻挠,怎么也不肯答应这件事,不止是太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如此。”
“所以后来立后的事情就搁下了?”凰殇昔不轻不重地问。
皇倾箫不置可否,“父皇的意思是等他劝服太后,圣旨是已经拟好了的,但是后来娘亲不在紫荆了,后位一直空缺。”
凰殇昔沉吟,静静听着皇倾箫将话说完。
“娘亲的事情父皇虽然从不在嘴上说,但是他却用行动来表现出来,每次去宴会,父皇身边右手边的位置一定是空的,因为那是留给娘亲的,而左手边,若是带了静贵妃便让静贵妃坐,没带的话,其他人也不能坐。”
听到这里,凰殇昔大概题给出了苗头出来了,抿着唇问:“所以刚才是因为太后坐了右手边的位置,静贵妃想坐左手边的?”
皇倾箫眼中掠过一抹赞赏,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但是看到她整整齐齐的发鬓和几支簪子,便压下了这个冲动。
“确实如此。”
凰殇昔抿唇不言,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对皇虚筌这个父亲,凰殇昔心里的好感度上升了百分之一。
去哪都给自己的娘留位置,这个举动十多年都没有改变,这无疑证明他是个深情专情的人,如果娘亲还在……
只可惜,没有如果。
那边静贵妃已经坐下,皇沾燊和凰沾露也暗暗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上方的人也都安定下来。
皇虚筌抬手,说:“宴会……”
才说了两
个字,就让人打断了,“怎么,皇帝,你要说宴会开始了吗?”
声音有几分隐含的不悦和刻薄之意,皇虚筌扭头,说话的人是自己的母后。
他皱了皱眉,不明地问:“母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紫荆太后瞥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在宴会开始之前,难道不该再处理一些事情吗?”
紫荆帝有些云里雾里,性子良好地朝紫荆太后俯下身子,谦虚地问:“不知母后说的是何事,母后要做什么?还是儿臣要做什么?你要不提醒,怕是儿臣要忘记了。”
紫荆太后又哼了声,这一次的冷哼里带着极明显的讽刺,“不该是先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说,某些人吗……”
说着,阴鸷的眼神别有深意地往凰殇昔的方向瞥了过去。
皇虚筌顺着紫荆太后的视线看去,看到这勾着唇角,似笑若无地歪着脑袋面向这边的凰殇昔,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后,您……”
都说母子连心,许是紫荆太后看出了紫荆帝接下来要说的话,深红色衣袍一挥。
“你不必说,让哀家来说!”
说着,紫荆太后就站了起来,不顾紫荆帝的拦阻,大步朝凰殇昔的方向走了过去。
紫荆帝见状,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跟了上去。
皇倾箫见紫荆太后往自己这边走来,知道是找凰殇昔的,想也不想就起身上前,想去劝阻。
“太后……”
不料同样是只说了两个字,他便让紫荆太后推开了,“你也不必说,哀家说!”
皇倾箫怎么可能让紫荆太后找上凰殇昔,又迈步跟了上去。
众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