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怀疑或许就得不到证实。
她是怀疑今晚的晚膳有问题,但是她却不能肯定。
这样的话,是否有人要对肃寂宗逝族不利,也就不能肯定了。
半响之后,凰殇昔扯了扯玄吟的衣角,声音很轻却带有几分担忧,“吟,你……你有没有感到不适?”
玄吟想也没想就摇头:“未曾。”
“那你今晚暂时留在这,你若是回去,我不放心。”
玄吟清冷如皎月的眸子颤了颤,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荡起,被击得越来越大。
她在担心他,让他留下来。
心中有什么微妙的变化,有什么颤颤的情愫在一点点滋生。
房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后,玄吟没有答话,而凰殇昔则是抿着唇在等待他的回复。
玄吟的沉默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几乎有一刻钟。
他心中正在波涛汹涌地翻滚着,他很乱很乱……
可是骤然,玄吟的脸色骤然变了!
凰殇昔敏锐地觉察到了玄吟的不对劲,连忙站起了身拽住他的手臂,声线满是急切和担心,“怎么了?玄吟你怎么了!”
玄吟抿唇不说话,伸手往自己胸口的部位点了几下,封住穴道,那被凰殇昔拽住的手臂反掌握住她的小手,正要迈开步子带她出去。
却不料,他迈开的步子还没有落下,整个人便承受不住地地单膝跪了下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种疼痛是什么感觉,根本难以形容,有时像是五脏六腑甚至全身上下都再被数万只蚂蚁啃咬。
又像是身体一半被进入万层冰窟,一本被浸入熔浆内。
又像是整个人都被重物碾压,整个开始被一点一点压得身体爆开……
如此复杂的疼痛感,让人根本不能明说是怎样的感觉。
凰殇昔惊住了,也跟着跪下来,“玄吟你怎么了啊……你告诉我!”
玄吟不说话,紧咬牙关,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砸,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竟是将他这张俊美的脸都浸透了。
凰殇昔的手摸上去的时候,手上湿粘的触感令她的脸色也难看了,她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不是毒发作了?
”
玄吟抬了抬脸,那张苍白的面容一点血色都没有,他不想说话,不想浪费说话的力气而不能将她带走。
他强撑起自己的身子,那张苍白的脸变得惨白无比,身上剧烈的疼痛丝毫不能阻挡要带她离开这里的决定。
攥着凰殇昔手腕的大掌越发的用力,在他艰难地迈出步伐的时候,大门被人用极重的力道撞开了。
玄吟眼眸冰寒刺骨,即使现在身子动一分都是像进入了地狱,可他还是固执地将凰殇昔护在身后。
在看清来者的时候,玄吟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绷的身子却一刻都不能松懈。
撞开门的是琴郴,他同样的苍白的老颜被寒水浸透了,就连嘴唇都是白得任何血色都没有,头发凌乱不堪,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脸上每处都在显示他每一刻有多痛苦。
在看到凰殇昔平安无事,琴郴那一刻强撑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他本是还在和巫族的人用膳,因为凰殇昔的离去,那巫族的巫汝荨用膳很是热情,一直在吃,他们见客人都不客气,很多人放开紧张,也都配合着吃,一桌子菜很快就吃完了。
不知为何,用完晚膳之后,巫汝荨就请他们先别离去,她想聊聊挑夫婿的事情,顺便将她的父亲刺贞门的宗主病倒的原因讲给他们。
谁知巫汝荨讲着讲着,过了片刻功夫之后,忽然就翻脸了,掀了桌子站起来,面目猖肆而狰狞。
琴郴刚要拍案而起怒斥的时候,身体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痛紧随其后的是让人无法言喻的痛苦。
不只是他,所有在场的除了巫汝荨在外的人也都痛得脸色大变,只有巫汝荨在一旁猖狂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