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脸上拿了下来。
下巴枕到她肩上,一阵属于她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将脸埋入她脖颈之中。
那沉闷的声音从肩窝处传出,“朕的皇后,你知不知道,那棵植株,叫什么?”
凰殇昔又是一阵无语,她怎么知道?她连那树能不能开花结果都不知道,还问她名字?她看起来有那么博学多识吗?
没听见凰殇昔的答复,东陵梵湮静默几秒,声线中带有几分让人说不出的感觉,“龙鳞名树,享有国树之称,那叫,痴情树。”
凰殇昔心中骤然一震,说不清为什么,听他说出了树名,她心中有什么微妙的感觉在滋生。
“享有国树之称,不仅仅因为他的名称,还因为它的含义,痴情树,一生痴情,难舍难分,万般长情,终成情痴,龙鳞每个百姓家中,都会种上,以保夫妻二人情长存。”
凰殇昔笑了,笑得有那么些嘲讽:“陛下呀,你竟也会相信这些吗?不过是哄人的骗局,用来寄托期望的东西罢了,陛下也向那些人一样如此无知?”
东陵梵湮沉默不言,当初他让雷霆将痴情树寻来的时候,东陵无锦也在旁,看到痴情树,质王殿下第一个笑场。
丝毫不给面子地嘲讽他,说他一个做帝王的,也会相信世间这些不过是自我满足的东西,东陵梵湮那时候也没有说话,没有去反驳。
现下,凰殇昔也如当住质王一般,笑话他相信这些东西。
怎么就没人想想,他做帝王,连神庙祭祀祭天他都不信那些鬼神论
,又岂会真相信痴情树的寓意呢?
他之所以会找一棵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心中,凰殇昔的份位,极重罢了。
东陵梵湮没有向凰殇昔,解释,有些事情,说与不说其实也没什么,让人猜不透,也是一种境界。
枕在她肩窝的下巴微动,“朕会让它一直茁成长,一直一直。”
凰殇昔脸上的笑凝结了,东陵梵湮认真的语气,她岂会听不出来?东陵梵湮,你是真的用了真心吗?
你知道我多怕吗?我多怕我误以为你是真心,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多怕我会被你伤得体无完肤?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东陵梵湮……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纠结,也就只有你啊……
凰殇昔缄默不言,东陵梵湮亦是如此,许久许久,都没有人打破沉寂,直到唦唦的风声刮起,东陵梵湮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那架势,似乎真的担心她会着凉。
凰殇昔心中是动容的,她想问他,同时她又怕,问出口了,也暗示着,如果输了,她会输得一败涂地。
在皇宫她没有人可靠,在整片大陆,她能靠的只有自己,她的真心就是她坚持的毅力,没有了她那一抔真心,就没有她那桀骜顽强的心,在这人所道不清的乱世之中,她是丧命的,化为一抔黄土。
这个赌,她输不起。
那道声线像是夜中虚无的存在,他说:“朕想执你之手,而非一刻,你不在,朕会不习惯,你记得,你要陪着朕,陪朕一辈子,哪怕你想走,朕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她猛然抬头,眼中带满了不可思议,嘴唇嗡动:“东陵梵湮,你再说一遍?”
声线都带着颤抖之意,心中是难掩的狂喜,东陵梵湮,你真的是真心吗
?真的吗?
她多怕有一日她会醒来,发现这一切都不会是一场梦,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是泡沫。
东陵梵湮脸上是从未让她见过的严肃认真,没有半分玩笑之意,如星空般的双眸流光溢彩,散发着坚定的光芒,这证明着,他不是在开玩笑。
身上裹得紧紧的衣袍被解开,一只温厚的大掌伸来,将她的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
声线真诚,语气虔诚,“朕想会一辈子执你之手,绝不放开。”
凰殇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