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出,东陵梵湮迟迟没有下命令,那么这中间有两种可能,一是东陵梵湮不想理会,二是信让人给劫了去。
不出所料,当凰殇昔将信封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出现时,就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是一张折得十分细致的小纸张,纸张还用一个指环扣好,以免被拆开。
不过这指环有被强行拆过的痕迹,凰殇昔将破残的指环接下,小纸张只写有几个字:速劫紫之信!留龙之信!
紫……东陵梵湮给他的意思,那么这个字,只能是紫荆国或者紫荆太后,也就是说,东陵梵湮并没有收到传信,而是被人劫走了,至于此时为何东陵梵湮会有信封,大抵是后来派人追查这事给找回来的。
而且……凰殇昔翻了翻几张信,信上都留有旧的褶皱的痕迹,显而易见,这不是捏造的信。
那么东陵梵湮还真是不是故意让紫荆太后拿到圣旨,也就是说那件事他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凰殇昔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她想,当时东陵梵湮即使收到信,也不一定就会阻止,可是没有如果,那件事的幕后黑手确确实实不是他。
这般想着,凰殇昔突然忆起那个傲娇的男人来她的凤鸾宫,站在窗边跟他解释说,不是他做的……
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会向她解释。
心中,忽然有那么些松动,有什么被东陵梵湮给触动了……
次日,启王府内。
一天的时间,东陵玖没办法做好十足的准备,匆匆忙忙吩咐一些人或事,就火急火燎地出门办事,直到夜里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沉重的身子还没坐下,宫中就来人了,说是太妃有事要召见他。
于是东陵玖又拖着一副十分疲倦的身躯,吩咐
管家尽快收拾东西后,就走上了去皇宫的路。
“王爷……”
在东陵玖一只脚榻上马车的时候,管家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叫住了他。
“怎么了?”东陵玖皱眉道。
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支支吾吾许久才吐出一句话:“王爷,太妃娘娘可能有什么事跟您说,老奴建议您叫上七王爷。”
东陵玖一双眉紧皱,见管家一副担忧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道:“你派人去黎王府,让他也进宫一趟。”
“是,王爷请慢走。”
管家目送东陵玖的马车离开,不多时,他叹了一声,就回府里。
启王府的老管家,在东陵玖四岁封王的时候起,就一直跟在东陵玖身边,对他,就向对自己儿子那样关心。
静善宫内,太妃通常只留王嬷嬷一个人候在身边,其他的,只等又要下达命令时,才会让王嬷嬷把人叫进来。
可是现在,除了太妃和王嬷嬷,这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那便是太妃亲自派人前去邀请来的,与她有关系的一个女人!
城月步步而来,笑意吟吟,略施粉黛,朝太妃行礼,“民女见过太妃娘娘。”
太妃见到她,掩住眉间的嫌弃之意,朝她笑得慈祥地点点,套着指套的手挥了挥:“虚礼就免了吧,城月,去那边坐下吧。”
“民女遵命,谢太妃娘娘。”城月依旧恭敬,走到太妃指定的位置坐下。
太妃与王嬷嬷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城月,问:“哀家就不多说废话了,许城月,你该知道哀家叫你来的原因。”
“城月自是知道的,当时与太妃娘娘曾说过,城月不会再以太妃的名义自动入宫,除非太妃娘娘答应城月的请求,城月才会进来,而现在太妃娘娘召城月进宫,城月是否可以认为,太妃娘娘已经算是答应了呢?”
对此,太妃
没有答复,而是继续问:“许城月,哀家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回头是岸,你只有在哀家这边,才能保你性命无忧,
否则,你认为你还有命活吗?没有哀家,与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