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嗤了一声,猛然使劲握紧了茶杯。
“凰殇昔,动了哀家的人,阻了的路,破了哀家的局,是你自己找的,别怪哀家!”
话音一落,太妃手中的被子几乎在同一时刻“啪嚓”一声碎了,碎片扎进掌心。
静善宫乱成一片。
日出夜落,表示新的一天将即,东陵梵湮从皇陵走出,灯火亮了一夜的皇陵随着他的出现而重新陷入黑暗中。
侍卫来报,禀告了他昨夜发生的事,包括了东陵无锦在枯井遇刺凰殇昔救驾及时。
东陵梵湮闻言,就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不言,摆驾回宫。
今日一早,凤鸾宫就迎来了一位贵客,让赖在床上久久不肯下来洗刷的凰殇昔,听了那人的名字,睡意醒了大半,问清妽岚是否真的没开玩笑,见她首肯,凰殇昔赶忙起身洗漱穿衣,急急忙忙去迎接。
凰殇昔走出寝门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句妽岚,“本宫衣服头发没歪吧?”
妽岚十分配合地上下打量凰殇昔一番,确认无事,摇了摇头。
凰殇昔深呼吸一下,这才缓步走进去,标准的小碎步,仰首挺胸,挂着标致的浅浅的笑容,一种骨子里散发的贵气让人忍不住瞩目几眼。
哪怕她此时并非盛装凤袍,那种属于她的狂妄桀骜之气,身为皇后的高贵冷艳的气质,全然能尽数散发。
这种逢场作戏,她手到擒来。
她带着诡谲的笑容,望向坐在凤座下方一位的男人,那男人长着一张比风赧还要面瘫的扑克脸,双眉如峰,好看的桃花
眸仿若能惑人深入。
面容俊美,玉质金相,他微微抬眸,见到凰殇昔,也只象征性地问候一声:“下官见过皇后娘娘。”
他依旧手指瓷杯,只嘴上说,没有任何行礼之意,凰殇昔倒也不恼,噙着笑走到贵妃椅上,慢慢坐下。
她也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才道:“这是侯爷对本宫行礼只是应有的举动?”
夏侯亦这次是看都没看她,凝着北中女的水,声线毫无波动:“下官从来如此,皇后若不喜欢,下官也没有办法。”
凰殇昔脸色微微一僵,稍纵即逝,她弯起好看的凤眸,“那么侯爷你说,如此这般,本宫有没有权利治你不敬之罪呢?”
拿着杯盖的长指一顿,夏侯亦的视线从杯中的水移到凰殇昔似笑非笑的面容上。
他放下茶杯,如玉长指轻轻抚上桌面,“皇后有事求下官,何必还抓弄下官?就不担心本侯甩袖离去,让皇后无功行走?皇后该记得,是皇后你找的本侯。”
凰殇昔丝毫不被说动,一手撑起自己的脸,满不在乎道:“无所谓,侯爷大可现在就甩袖走人,本宫不拦你,门口就在侯爷起身左转二百多步的地方。”
夏侯亦目光冷淡,寡淡的薄唇张了张,“多谢娘娘招待,此时,娘娘心里可舒服些了?”
凰殇昔笑:“侯爷到底有几分了解本宫呀,本宫心里确实舒服了些许。”
当日她乔装出门只为找夏侯亦同她结盟岂料这个男人软硬不吃不说,还特惹人讨厌,主动权落他手上,她真心感到不爽!
现下暂时不管他夏侯亦来做什么,反正她先报个小仇舒舒心先,你夏侯亦不是很拽吗?本宫让你拽!
不知道她凰殇昔是个十分记仇的人,而且肯定是有仇必报的?
“才些许?”
夏侯亦挑眉,脸色淡淡,“如何才让皇后能舒服些?”
凰殇昔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她扬眉道:“这个简单了,你让本宫打一顿,本宫憋在心里那口气出了,或许就全舒服了。”
夏侯亦神色不知是不是错觉,让人觉得更淡了,瞟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凰殇昔看在眼底的嘲笑之意,“你,不是本侯的对手。”
凰殇昔的笑僵了僵,僵着僵着,就变成了冷笑,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本宫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