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亦微微抬起头,也不知是凰殇昔的哪个字眼刺激到他,明眸沉了沉,配搭他这张面瘫脸,有几分渗人的意味。
凰殇昔丝毫不惧,眉目含笑,依着绝对桀骜之态与其对视,分毫不退让。
夏侯亦淡然道:“皇后不必用激将法,本侯的位置能坐到什么时候,皇后也预测不了,四面楚歌又如何,本侯不惧,也不畏,而且就算那日要到来,哪怕是有皇后,也无济于事。”
“是么?”凰殇昔嫣然一笑,好似对他说的这话什么感觉也没有,又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夏侯亦眉峰一动,不言。
凰殇昔站了起来,还带有污渍的脸扬起一抹深意,似笑非笑道:“如果本宫可以保证,就算往后六王爷与陛下联手要削藩,先除内患,本宫可保侯爷安然无恙,更甚,兵权亦可在手,如何?”
夏侯亦沉着眸子盯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怀疑,上下打量了一番凰殇昔,她一脸自信,但那怀疑始终不能散,沉默。
沉吟半响,夏侯亦凉凉道:“不必了,本侯就算要投,也会投奔到陛下那边,本侯没有兴趣投奔到一个女人裙下,听一个女人使唤。”
这下子凰殇昔终于脸黑了,感情她说这么多都是白费心思?
等等……不对!夏侯亦又提到东陵梵湮了?
无缘无故的又提到这男人,她绝对不信夏侯亦会投奔东陵梵湮,不然要投的话,早就投了,何必等到现在,凰殇昔皱眉,把夏侯亦拒绝的话抛到脑后,沉思。
见凰殇昔上道了,夏侯亦眼中掠过一丝精光,稍众即逝,他好兴致地敲打几下面前的桌面,随即食指摩挲起来。
静默,等着凰殇昔想出个所以然来。
凰殇昔玉眉越蹙越紧,脑中的思绪逐渐拢到了在
神庙那天……
猛地,如梦初醒地抬头看向对上夏侯亦静谧的眸子,凰殇昔面露嘲弄。
“侯爷是什么意思?是一定不与本宫合作了亦或是因为别的?例如在神庙那天?”
夏侯亦大大方方地承认,“皇后果然是聪明人。”
凰殇昔面色冷凝,感情这个男人在她开出诱人条件后三番两次拒绝的原因,是因为在神庙那天,东陵梵湮毁了他的房子?
……忽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儿?
还有,毁了他房子的是东陵梵湮好不好?还有,根本就是他自己惹到了东陵梵湮,关她什么事?把仇恨扯她身上了?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是非不分?
于是乎,我们桀骜冷艳的凰殇昔怒了,猛地一拍桌面,杯子腾空而起,凤眸一眯,凰殇昔掌心气息流动,隔空将内力注入杯中,杯子夹带着两旁气流朝夏侯亦袭去。
夏侯亦黑眸闪了闪,伸手轻而易举地接住茶杯,掀开杯子,茶水送入口之际,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多谢皇后。”
凰殇昔也不恼,毕竟她也没有动真格,稍稍表示她的不满罢了。
冷哼了声,凰殇昔讥讽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难怪侯爷只能世袭侯位,做不上丞相!”
“多谢皇后赞赏。”夏侯亦不温不火地回了句,对凰殇昔的嘲讽不放眼里。
为何这男人会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凰殇昔额上滑下三条黑线。
“侯爷,你该知道,陛下当初为何对你下手,若你没有惹上陛下,陛下也不至于这般无聊,这与本宫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夏侯亦瞥了她一眼,又默默收回了视线,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这般无视人的姿态,当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而且说到对侯爷
下手……当初侯爷派人协助七王妃佟盺怡对本宫下杀手,本宫得以侥幸不死,至今亦未向侯爷报复,本宫可是差点儿就死了,怎么,本宫的诚意还不够?”
“皇后又知是本侯做的?皇后可否证据说话?”夏侯亦脸色淡淡,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