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子一颤,禀了一声就用内力将信封托起,然后将其慢慢拆开,一张写满字的纸被托在半空供东陵梵湮观看。
而黑衣人则是低下头,分毫没有要看的意思。
东陵梵湮微微眯眼,片刻后,冷冷地嗤了声。
长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黑衣人立刻会意,将手中的信毁成灰烬。
“昨日,发生什么了?”声线冰冷无波动。
“太妃如往常一样在宫中招兵买马,神庙中倒发生了一些事,是皇后娘娘策划的,让质王殿下给挡了回去,陛下当时正在休养。”
东陵梵湮眸光一凛,淡淡道:“何事?”
黑衣人将凰殇昔如何坑害梅妃导致梅妃自尽一事尽数告知,东陵梵湮听完后不发一言,只是那眉心浮上的笑意表明了他此刻心情不错。
他的女人,果然让人不容小觑,难怪……
只是……东陵梵湮面容冷凝,皇叔……你又想做什么?
那双如羊脂般的玉手又开始慢慢地敲打桌面,这一次,是有一下没一下,但每一下,都让人的心跟着紧了一分。
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跪着,等待东陵梵湮的指令,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满头虚汗。
良久,东陵梵湮才慢悠悠地说道:“跳梁小丑,有何可惧?吩咐下去,盯紧那些大臣,朕倒想看看,太妃要用什么手段,将中立的老顽固收为己用。”
他这话带着十足十的嘲讽意味,不知嘲的是太妃亦或是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
“是!”黑衣人答应了声,踌躇一会儿,又道:“陛下……那……那张纸所说的?”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一道精光掠过,眼眸变得幽森再幽森,“不予理会。”
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支起下巴,眸子透露一股慵懒的气息,那笑,怎么看怎么阴森。
凰殇昔,朕也想看看,届
时你该如何处置呢?
“是!”这下黑衣人有底气地回了声,然后正准备从窗户又跳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黑衣人又停了下来。
道:“六王爷在陛下甩开众位大臣之时,曾纵身策马追过,但被质王殿下挡住,六王爷不忿地回去了。”
东陵梵湮不言,只是唇际抿出的弧度愈发明显,那笑靥也越发妩媚惑人,敲打的指尖变得有节奏起来。
他越是生气,笑得就越妩媚,他敲得越有节奏,就表示他正在筹谋着什么……
东陵玖……
他眉目含笑地嚼着这三个字,声线十分“柔和”!
就连黑衣人都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蹿上头顶!
屋内静默了半响,东陵梵湮敛起了笑意,抬手轻轻一挥,黑衣人很识趣地从哪儿来便哪儿走。
黑衣人走后,东陵梵湮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闭眼,拇指揉了揉眉心,一张冠盖京华的容颜却不见表情,再次睁眼时,目中清明,透着坚定。
一个响指落下,有一个黑衣人赫然出现,这是东陵梵湮手下的暗卫,只要他去哪里,他们便会跟到哪里,身手了得,随时待命。
“通知皇叔,牵制住东陵玖,朕回宫前不得先让他进宫。”
这场刺杀,他寒毒发作一事,东陵玖定是摸到了。
“另外,今日遇刺一事,散给太妃。”
东陵梵湮指的自然是凰殇昔动手驱动内力那事儿,其他的,说不说也无妨。
“是!”话音未落,黑衣人的身影一晃,只留下一道余音。
屋内再次只剩东陵梵湮一人,他霍然起身,举步朝房门而去。
另一间房间内,雾气弥漫,水雾升腾宛若腾云驾鹤,暖气蔓延上整间房间。
屏风内,浴桶之中,美人儿入浴,乖巧地坐在洒满花瓣的浴水之中,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如羊
脂般肩膀裸露在外,三千青丝如瀑散在桶外垂落及地。
美人儿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