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男人就提过这个问题,她记得很清楚,而且还不止一次,现在又挑起来说又是为什么,而且,好似还不打算停下来的架势?
“凰殇昔,你太过平静。”东陵梵湮平淡的声音。
她抬眸,这才发现东陵梵湮黝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或许是因为他的话,又或是因为他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的脸色蓦地一白。
东陵梵湮魅眸闪过一抹异样,他勾唇抬手抚上她的脸,“怕什么?”
凰殇昔看着他,不说话,姣好的凤眸布上了名为“戒备”的意味,他眼神一凛,随后笑着不动神色地执起她一缕发丝,放至鼻下嗅了嗅。
“很香。”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凰殇昔,不止是你的头发,你整个人,朕都觉得很香。”
他意味不明的话,令得凰殇昔的小脸又白了几分,她倔强地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蓦然笑了,“香么?本宫还没洗澡,皇上闻到的是什么味道呢?”
“你窗外,那株树上的花的味道。”
凤眸一暗,绝美的容貌上增添了几分典雅,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迅速理通起一些思绪。
东陵梵湮斜睨了眼下方即将被扑灭的火,唇际渗出一个讽刺的笑,骤然将凰殇昔打横抱起,凰殇昔吓得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却恰好压到了他脖子上被她咬伤的伤口,他皱眉,没吭声,运气轻功往回走。
“敢动朕的人,朕只给教训,便宜了。”
一路回到西客房时,风赧在凰殇昔客房前等候着,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已经候着多时了
。
一见到风赧,凰殇昔第一反应是琐玥了什么事,她连忙挣脱东陵梵湮的臂膀,他皱眉,却松开了她。
“风赧,出什么事了?”凰殇昔急切地问。
见到凰殇昔那火急火燎奔过来的模样,风赧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立刻摇头道:“娘娘小心些,琐玥姑娘没事,您不必担心,属下是来找皇上的。”
听到琐玥无事,凰殇昔这才放慢了脚步,东陵梵湮悄然无声地走过来,风淡云轻模样,他挑眉。
风赧会意,忙开口道:“皇上,质王来了,正在您的客房候着。”
东陵梵湮面色不改,眉宇间染上了一层看不懂的色彩,他淡瞥了眼凰殇昔,抿唇转身,凰殇昔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转身的刹那。
他转身的瞬间给她刮来了一阵风,他带着满身寒气离开。
凰殇昔眯眼望着他的背影,凤眸冷凝,眼底划过一丝感触以及心悸,她看到,他的背影强势、冷酷带着睥睨群雄的傲然,却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落寂孤独。
这个男人的背后,到底有多伤?
看着看着,凰殇昔忽然莫名地笑了起来,她和他不久前还在剑拔弩张,她今天居然有点怜悯他?
凰殇昔自嘲地勾了勾唇,想起他离开南客院时留下的话,她又莫名其妙地扬眉,但眉间也带着几分嘲讽和冷意。
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厌恶他的吧?
东客房。
风赧一直跟随在东陵梵湮身后,目中的担忧显而易见,看着东陵梵湮虽然走得很轻松自然,但是风赧还是注意到了,他的脚步有些儿轻浮。
那张万年的冰山脸挂着,却能轻易察觉他的担心,半响,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您还好吗?”
东陵梵湮脚步未停,声线冰冷地反问:“你觉得呢?”
风赧
噤声,深知东陵梵湮的脾气自己是不敢触碰的,那唯有等他进去房间的时候让那位恭候陛下大驾多时的人来碰下吧。
一路沉默不语,守在房间的雷霆看见东陵梵湮往这边走,立马恭敬地将门打开。
眼神瞟了瞟跟在东陵梵湮身后的风赧,投给他一个眼色后,风赧嘴角一抽,在东陵梵湮走进后无奈地站到门的另一边。
雷霆关上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