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抽了,他说凰殇昔最迟来,是指女眷中她来得最迟,这摆明的事儿了,这女人还把直的说成歪了?
中年男人正要说,你一个女人怎能和皇上比?
门外便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随后便由一道低醇磁性的声线溢满主庙房。
“朕确实是最迟来的。”
话音未落,东陵梵湮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睨向主位桌的那小女人,魅眸沉暗了几分。
这口吻不是问话,而是淡淡地述着一句话。
声音并无异样,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但是能随从东陵梵湮来神庙的大臣们,基本都是在朝廷做了有段时间,对东陵梵湮的脾性也是能摸清一点儿。
从这语气中,隐隐能听出东陵梵湮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东陵梵湮那话一出,中年男人当即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一旁细心观察着四下情况的梅妃,留恋地看了会儿东陵梵湮高贵的身影,又扫了眼中年男人以及自己的父亲,随后将目光搁到凰殇昔身上。
一个阴冷的笑在她唇角扬起。
全场陷入静谧之中,没人敢说话,就连凰殇昔,都是偏着头,俨然一副什么也不想开口的模样。
东陵梵湮魅眸半眯,密长的睫毛掩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凶狠之意,转而用冰冷渗骨的冷意取代。
他眉心冷凝,举着优雅的步伐朝主桌而去,银白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中拂动,划出优美的弧度。
在凰殇昔身侧,他动作自然,翩然落座。
凰殇昔哑然,瞪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身旁的东陵梵
湮,玉眉倒竖!
什么情况?东陵梵湮为什么会坐到她这边?
其实她一时间忘记了,主桌之位,除了最高掌权者,还能有谁有资本坐上去?
而她会上来,是因为只有这张桌子没有人,其他的,不是都坐满了就是肚子占有一桌。
对于她的瞪时,东陵梵湮无视,唇瓣略微上扬,依旧勾勒出那个讥讽十足的弧度,让人看着极不顺服。
他随意扫了眼在场的人,目光在仍旧站着的中年男人身上顿了下,随后收回,好整以暇地执起空杯,在指间来回转动着。
另一只手,取代了夏侯亦早已停下来的敲击声,但相比夏侯亦随着心意地轻敲,东陵梵湮显得颇有章法。
但是没多久,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变为有一下没一下。
“怎么?朕迟来,你们很不满?”
东陵梵湮与凰殇昔一样,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将一种睥睨蝼蚁的姿态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这下,凰殇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东陵梵湮为何会坐到她旁边的原因,不禁皱了皱鼻子,有些懊恼。
中年男人现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李将军,毕竟,是他让自己找皇后麻烦的。
李将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最后看了看凰殇昔,意示他禀报东陵梵湮,是凰殇昔说的那话,反正事实也就是凰殇昔说的。
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了,如果他告知东陵梵湮是凰殇昔说的,凰殇昔肯定会说是自己说她的不是,她实话实说罢了。
届时,被扯下水的可就是他了!
蓦地,中年男人瞬间觉得自己找麻烦找得不是时候,怎么偏偏他才说了一句话,又偏的甚至凰殇昔说出那话之后,东陵梵湮就给进来了呢?
“皇上,
您别生气嘛,皇后应该不小心说错了话,臣妾觉得皇后不会那么认为的,皇上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皇后计较,皇后,你该请罪呢!”
梅妃坐在轮椅上,露出一个自我良好的笑容,解释道,顺道告诉东陵梵湮,那句话是凰殇昔说出来的,陛下若是不悦的,随时便可惩罚那个贱人了。
而后面的话,梅妃则是幸灾乐祸,满脸得意地瞪向了凰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