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总不放心琐玥,觉得还是自己照顾比较安心,毕竟,琐玥是自己所重视的人,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让她在自己身边,她可以少些内疚,也放心些。
琐玥啊,你快些醒过来,我还等着你看我为你报仇呢!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凰殇昔拧头看去,深眉一凝,“谁?”
“娘娘,属下是风赧。”
听到这话,凰殇昔才稍微卸下防备,走过去把门打开,抿唇问:“不知风侍卫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风赧那张冷冰冰的脸完全颇功,脸上烫烫的,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默了半响,他正想开口说,属下想进去看看琐玥姑娘。
凰殇昔就往回走了,留下三个字,“进来吧。”
风赧先是愣了下,随后赶忙进去,正想关上门,凰殇昔说不用,他也只好停手。
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因为他太过心急,所以并没有留意到,外面有一双眼睛,从他来到凰殇昔的房间时,便盯着他……
风赧走过去,往床上看了看,琐玥还深陷昏迷中。
“娘娘,琐玥姑娘这是……一直没醒?”
凰殇昔不置可否,凉凉道:“风侍卫,本宫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一听凰殇昔这么说,以为是公事,他立刻抱拳,“娘娘请说,只要属下能做到,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凰殇昔看了眼琐玥,笑:“做到……你一定做得到的。”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梅妃,夏侯亦早已在马车上候着。
凰殇昔正慢悠悠地吃早膳,自然,素来不喜等人的东陵梵湮,也在另一桌高贵华丽地用膳。
让别人等他,是他的资本,也是他专有的特权。
至于为何会在另一桌,陛下认为,陛下有洁癖。
而凰殇昔认为,她不太喜欢和一个名叫东陵梵湮的人共一桌用膳。
她担心看了某人倒胃口,把昨夜的饭菜都给翻出来。
佟盺怡从楼上下来,东陵落随后,她看见凰殇昔正悠哉悠哉地用膳,眼中划过一丝妒意,她强装一抹笑意,在凰殇昔跟前坐下。
笑意吟吟地轻声道:“皇后,不介意皇弟妹坐下吧?”
凰殇昔停住筷子,抬头,平静地扫了佟盺怡一眼,不客气地低声道:“本宫若说介意,你会起来?”
佟盺怡脸色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旁的东陵落神色也有些难看,却不知是因为凰殇昔的话还是因为佟盺怡不问自坐的动作。
“皇后可真会说笑。”佟盺怡僵硬地为自己找台阶下。
谁知,凰殇昔居然一本正经地拧头问身侧的妽岚,“妽岚,本宫的样子像在开玩笑?”
妽岚淡淡扫了眼佟盺怡,很给凰殇昔面子,淡漠地摇头,非常诚恳地说:“不像。”
凰殇昔点头,随后也不再理会佟盺怡之前说什么,继续用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吃饭的时间和别人搭话,那是浪费时间,浪费食物。
佟盺怡捏着手帕的手一点点收紧,隐隐能看到她手背上的血管,若不是身边还有自己的夫君和东陵梵湮,她肯定忍不住一巴掌挥过去了!
这贱人!给脸不要脸!
她深呼吸,暗自压抑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直奔自己想说的,戴上虚伪的笑脸,娇媚道。
“皇后,你昨晚在做什么呢?怎么弟妹看到有个男人进你房间了?”
这话一出,在场四个男人,分别给出了四种不同的反应。
东陵梵湮狭长魅眸半眯,不语,似笑非笑
的幽森目光停在佟盺怡身上,不错,那森冷的视线的确是锁在佟盺怡身上,不是凰殇昔!
他支着脸,置身事外,懒散地看戏,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变得幽森再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