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靠过去,她一惊,正要后退,他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深眸紧紧地锁定着她,看着她眼中的自己。
蓦地,笑了。
“原来皇后也觉得朕长得美。”声线隐含嘲弄。
东陵梵湮靠得很近,两人的鼻尖都碰上了,因此她忽视不了在一瞬间,东陵梵湮眼底闪过的一抹伤痛。
痛?为什么痛,高高在上的他也会感到痛么?
她感觉她说到他的痛处了,是什么?因为说他长得美?
她拿不定他的主意,也担心自己说错话惹怒了他,她很清楚,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触怒他,因此噤声。
“怎么不说话?”
他捏住她下巴,微微抬起,力道说不上重。
“……”你这个样子,我敢说话么?
许是她不肯开口,东陵梵湮不豫蹙眉,视线一直往下移,落到她红唇上,几乎是下意识,没有任何征兆,他低头就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凰殇昔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东陵梵湮二话不说直接就吻她,凤眸冷凝,她桀骜地张嘴咬上他的唇,狠狠地啃,狠狠地撕咬!
从来都是他扑倒她,从来都是他握主动权来咬得她的唇生疼,她这次怎么也得折磨一下他的唇,让他清楚清楚,她凰殇昔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东陵梵湮也是微微一怔,似没想到这女人敢咬他,想起那日宴会上两人的一番激烈的撕咬,他瞬间就来劲了,按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脾性有多强硬!
相比他的强势,她又到哪个地步!
就在两人不断在嘴上拼杀,各自昏天黑地难舍难分的时候,车帘突然被撩起,一阵风吹得凰殇昔脑子清醒了。
看着东陵梵湮舒服而享受的模样,她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他倏然睁开狭长魅眸,眸中含着笑意,那本是单纯无恶意的笑。
但是看到凰殇昔眼里,由于这男人的种种恶行,以及他一贯的嘲讽,导致眼下她看成他在嗤笑自己!
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心中懊恼,也顿悟,自己居然和这男人幼稚起来了!
她敛眉,伸手想推开他,他好似对她的下一步一清二楚,他猛地硕臂一紧,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继续吻她,想弄得她神志不清。
撩起的车帘被放了下来,风赧的冰山脸因为车内两人暧昧的动作而升上了淡淡的红晕。
末了,他好死不死地说了句:“陛下放心,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他不说倒好,但他这么一说,就让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风赧这话,凰殇昔的神志又给拉了回来,她恶狠狠地瞪了眼眉目含着不明笑意的东陵梵湮,不留情地咬了口他的舌,随即将他推开。
她皱眉厌恶地不断擦拭自己满是血腥味,和口腔中含有他气息的嘴。
她不怕死地又“呸”了几下,这些动作与神情,完全是在挑衅他的威严以及强势!
殊不知,本应对凰殇昔眉间浮上的厌恶而含怒的东陵梵湮,此刻竟是奇迹般的没有任何要生气的痕迹!
等到凰殇昔终于停下擦拭的动作,东陵梵湮已经重新躺会卧床上,挑眉,好整以暇地讥笑道:“擦完了?”
凰殇昔冷笑,捂着嘴,分毫面子都不给他,“没有!本宫待会儿还要去洗漱,脏死了!”
东陵梵湮再次淡淡地挑眉,倒也
没生气,不论他提醒她多少次,不要那样张狂倔强,胆大妄为地同他讲话,可她没有一次是记进心里的。
她改不了,行,他便退一步,不与她一般见识。
“朕都没嫌你脏,你反倒嫌朕脏?”他哂笑,抽起一条手帕,掩上被她咬破的唇角。
凰殇昔身子一震,眼神有些古怪地打量他,她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了,按常理来说,他这时候不是该生气了,然后将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