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违抗紫荆太后的命令,保护她……
不管这些理由够不够充分,反正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倾萧会为了权位抛弃她,会不管她的似死活!她不信!
凰殇昔渐渐回神,望着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就算她不相信,那又如何,倾萧的毒誓……还言犹在耳!
不再相见,视为陌路。
我皇倾萧在此立誓!
若有违今日之言,必遭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她苦涩地站起身,摇摇摆摆地走出偏厅,直到站到偏厅门上,她那被思绪扰乱多时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
似乎至她回来起,她都没有看到妽岚和茗碎,还有琐玥?
心中一根名为“警惕”的弦被拉紧,她周身戒备开启,处于一种高度防御的状态,她拿起蜡烛,每走到一处,便掌起一处灯。
顷刻的她极为小心,因为她清楚有无数人想要她的命,夜黑风高,何况外面还大雨淋漓,正是杀人夺命的好时机,她若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她极力保持缄默,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寝室靠近,寝室内的香包,凰殇昔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先暂时撤走了如今那些香味已然消散了。
她刚掌上灯,突然一阵凉风,将她掌起的灯以及手上的蜡烛都吹灭了!
凰殇昔猛然望过去,是自己没有关上的门才导致风儿吹过来,她呼出一口气,走过去将门关上。
她转身真想去找火折子或者火柴,窗外猛地闪过一道闪电,将她的房间照亮了几秒,照亮了她震惊苍白的脸色!
为何苍白,是因为她看见了
有一个女人被吊着脖子挂在她床前,那女人穿着肚兜,下身披了件短裙,脸色比雪还白,整个人看上去瘦瘪瘪的。
而且她手腕脚腕甚至脖子处,都有一道极深的割痕,但是那些血液都干了,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已经被放干了血。
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就是再瘦在憔悴,凰殇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她认识。
子贵人!
闪电还在持续,雷声还在进行,凰殇昔就那样拿着熄灭的蜡烛静静地看着,本应惊恐而睁大的眼睛渐渐放松下来,脸上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她面无表情地轻手轻脚走过去,直到在子贵人面前停下,目中带探究以及凛冽。
她发现,好似没了倾萧,琐玥疯了,玄吟走了,她有点什么都不怕的感觉了。
如今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死的女人,她日后,恐怕会见得更多。
良久,她禁不住咳了一声,就伸手往子贵人手腕上的伤口而去,骤然,一阵暖流围绕在指尖,阻挡着她继续伸去,更甚,那股暖流居然包围起她整个身子,将她往后移。
凰殇昔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悦,紧了紧素手,转眸望向寝门的方向,不出所料,那儿站着一个人,他一袭白袍,在顷刻的黑暗中,显得那么耀眼。
东陵梵湮收掌,凰殇昔略带不悦的目光,他直接无视,好看的眉梢挑了挑,若无其事地慵懒道:“脏。”
“皇上,又不是你碰,你脏什么?”声线隐含冷讽。
东陵梵湮魅眸半阖,邪邪睨向她,半响,从他抿起的唇瓣中溢出几字,“朕的皇后,也不许脏。”
“呵呵。”凰殇昔扯出一个极嘲讽鄙夷的字眼。
她没打算和东陵梵湮继续瞎扯下去,便再次往子贵人的方向走去,然而她这动作,
成功让东陵梵湮的脸色沉了下来。
黑眸半眯,他硕臂轻抬,纤细的指尖收拢,手心处忽然凝出一股强势的内力,朝凰殇昔铺天盖地吸过来,还没等凰殇昔出手,自己的腰肢就被他握在掌心。
他浓眉蹙起,微垂首看向她,声线低醇,“朕说不许碰,这么不乖?”
凰殇昔冷下脸,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开口,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