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倾萧深深地凝视东陵梵湮手中的锦帛,心跳,在一点一点地加快,此时的他,莫名有着史无前例的紧张。
为什么?为什么?
不过就是一张锦帛罢了……
东陵梵湮勾唇,转了转手中的锦帛,随后递向皇倾萧,一双丹凤眸邪邪地睨着,眼中带着一种讥讽,又夹带着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皇倾萧抿唇,在沉寂许久后,终于接过了东陵梵湮递给他的锦帛,双手在接着锦帛的时候,居然开始打颤,好像是害怕接触这锦帛。
皇倾萧暗自咬了咬牙,强制平复下内心,展开了那张锦帛,才扫了一眼,皇倾萧蓦地瞪大了星眸,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甚至脸色都一点一点褪成苍白!
他难以置信地迅速转向东陵梵湮,看到的,是东陵梵湮唇角的嘲笑!
素手紧握,长指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布锦,折痕异常清晰!
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在皇倾萧清雅温润的脸上遍布不可思议的时刻,另一边的某人,也是板着脸沉思着。
凰殇昔在路上一直理着子贵人给她的信息,虽然觉得信息好像有那么点大,但是只要思路清晰,还是可以明白的。
在提起白贵妃的时候,子贵人有着明显的变化,而且那变化还是透着明显的恐惧,这不难说明,子贵人对那白贵妃有着怎样巨大的恐惧。
而且她试探过太妃的意思,太妃对白贵妃好似也有不豫,却没有惧怕。
这么说来,那白贵妃在后宫中地位不浅,至少子贵人这类人物都会怕她,而且太妃只对她表示不悦,也从侧面表明了太妃不能轻易对她动手。
再加上子贵人说的,东陵梵湮对白贵妃的态度不同,且还是白齐国的小公主,啧……那白贵妃还真是个人物!
不管怎样,
凰殇昔已经在心底里默默记下了白贵妃这号人物,免得以后自己被她害死了都不知道是谁。
再来,就是她母亲的事了……
她母亲的事,她会亲自调查清楚,至于东陵梵湮……那个男人居然囚禁她的娘,对一个女人下这般手段,当真让她厌恶得想吐!
就算她以前做了什么伤他之事,但也不用把仇恨牵扯到她母亲身上吧?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一名心胸如此狭窄的帝王!
静默了许久,妽岚小心地嘱咐道:“娘娘,您还是快些回去吧,早点吩咐晚膳了,也好早点去皇上那叩安,免得皇上生气。”
也不知妽岚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在这个时候,与凰殇昔提这个问题,令得凰殇昔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她母亲还被那该死的男人扣押在阴森森的地牢里,现在还想让她去叩安?
把现实想得太美好了!
只是碍于在后宫,她的这些想法不能暴露在表面,因此脸上是一片风平浪静,没有波澜的,她点头,加快了脚步。
“先回去。”
只是在走之前,凰殇昔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妽岚。
她不相信妽岚看不出。
“皇后,就算本王前几日对你态度不太好,那也不用见着本王就走吧?”
一道邪肆带着七分挑逗的声线自凰殇昔背后响起。
凰殇昔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停下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眼前忽然一黑,东陵玖高大的身躯就那般挡在凰殇昔眼前。
或许真是因为前些日子东陵玖说的话以及做的事情,令得凰殇昔本就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反而更加多了一重讨厌,导致她现在很不想见到他!
她皱眉,话也不说,直接绕过他继续走。
但是才走了两步,前边又被某座肉墙给挡住,她抿了抿唇,也不说什么,依旧
绕,继续走。
而东陵玖仗着自己会武功,也一样继续挡,继续挡……
如此循环多次之后,凰殇昔面部抽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