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殇昔一惊,就要后退,他一把禁锢住她的后腰,那潋滟的薄唇擦过她从脸颊,轻咬上她的耳垂,含笑轻声喃喃道:“你知道,朕的洁癖很重。”
她身躯微不可见地一抖,而扶着她腰的东陵梵湮是明显感觉到了,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继续啃咬她的耳垂。
他……他知道了?
凰殇昔的脸色有少许苍白,不想被东陵梵湮靠近,可是身子被他桎梏而动弹不得,更讨厌他的触碰,明明知道她会觉得羞耻,他还是要啃咬她的耳垂,他一定是故意的!
舔着她的耳珠,再次冷声说道:“告诉朕,去哪了?”
听到这句话,凰殇昔狂跳不已的心倒是平复下来了,本来还在担忧东陵梵湮会不会对倾萧不利,现在看来,应该不会了……
她到底能猜出什么了,东陵梵湮估计是昨晚知道她不在凤鸾宫,而又找不到她在哪,因此这会儿来兴师问罪的,而且,又一步步设套让她跳进去,自己道出他不知的事情,幸好,刚刚定力还足,没有和盘托出。
思及此,一簇怒火澎湃而升,怒视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
“东陵梵湮,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让我很恶心?”几乎是咬牙切齿。
东陵梵湮顿住,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隐隐能感觉他似乎要发怒的痕迹,整个凤鸾宫内本就氤氲的的火药味,她那话一出,无疑等于点燃炸药!
果不其然,下一刻,钳住她下颔的玉手骤然桎梏她的
双手将她压到墙上!
一吻疯狂落下!
狠狠道:“凰殇昔,朕警告你,若你再敢和紫荆太子纠缠不清,再敢有他所关系,朕不仅撕了你,也会撕了皇倾萧!”
的确,正如凰殇昔所言,他确实不知她昨夜去了哪,和她说那些话也确实是打心里战术让她害怕,自己说出来,因为他派在暗处跟着她的人在昨晚无故失踪,至今未回。
他就算没有听到实情,但是凰殇昔的种种表现,睿智如他,还会猜不出?
凰殇昔大脑被他吼道混沌不清,但是她还是听到他威胁她的话,拿倾萧威胁,每次只要碰到倾萧的事情,她的理智全然抛去了九霄云外,显然,这次也没例外。
她倔强地瞪着他,愤然反驳,“东陵梵湮,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行动,腿长我身上,我要去哪还需要向你禀报征求你的意见?我和倾萧关系怎样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皇帝你就能掌握人心?我凰殇昔偏偏不如你意!”
此话一出,不远处跪着的两人皆皆倒吸一口冷气,就连一向淡漠的妽岚,脸色微变,都不免开始颤抖起来。
东陵梵湮的脾性整片大陆谁不知道?从来都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而现下凰殇昔居然说出要忤逆他的话,不是纯粹找死?
前面她说觉得他讨厌,恶心,高傲如他,怎能容忍?而下她又来刺激他,完完全全是凰殇昔她要找死!
谁知,东陵梵湮一反常态不怒反笑,
妖冶的面容上绽放诡谲的笑靥,冷艳俊美无双,周遭的温度瞬间下降,如冰窟般寒冷刺骨。
那道蚀骨般魅音宛若冰封千里,“呵,和朕谈资格?朕的皇后,看来朕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谁才是你的男人,且什么叫以夫为天!”
话音未落,东陵梵湮将她压倒在地,一条硕臂撑在她耳侧,另一条则是依旧桎梏她双手,魅眸半眯,波涛汹涌暗含怒火,熊熊燃烧,宛如吞天之火要将她吞噬。
她小脸吓白,一时间不知所措,猛地反应回来时,是被一阵阴气冷到而清醒的,她惊恐地望着眼前这张愤怒放大的俊颜,小脸又白了几分。
一直都知道东陵梵湮这妖孽生起气来极为恐怖,可是她却从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就连上次他下令打断她的腿,他都只是冷着脸,从没像现在这般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这样的他让她都不禁心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