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的对应有的爱。
太妃的目光倏尔黯淡起来,一副哀愁之感,“可是哀家担心哀家这个身子等不到玖儿成亲,落儿生子,如若哀家这个太妃塌了,那么玖儿和落儿在宫中会寸步难行,哀家最不忍心看到这个局面啊……”
凰殇昔玉眉轻扬,太妃可真不容易,这么大的圈子,可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太妃无须多虑,宫里御医医术超群,太妃定然是不会有事的,定能看到子孙满堂的情景。”
“皇后的嘴可真甜。”太妃失笑,不以为然,骤然话峰一转,转到了凰殇昔身上。
“皇后的手段倒是不容小觑,不过这次的事情你做得有点大了,扯了子贵人下马,对你来说是有好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龙鳞皇朝也扯下来了,幸好你还知道用子贵人做挡箭牌,但是这种事,哀家不想看到第二次。”
凰殇昔红唇抿紧,凤眸半眯,掩饰眸中的光彩,太妃指的是她下毒之事,而且太妃不仅知道子贵人是她栽赃的,也知道紫荆太后毒,是她下的!
太妃现在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威胁?不像;庇护?也不像;拉拢?结合前面的,貌似只有这个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可是太妃不是应该清楚,她其实早就站在她那边的了么?虽然在宴会上她曾经忤逆过太妃的意思一两次,但她也没有做过不利太妃的事,太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眼帘,不卑不亢道:“臣妾愚昧,不懂太妃的意思,望太妃赐教。”
“不,你懂的,哀家刚刚才赞了你聪慧
,你心里很清楚哀家的意思,哀家只望你能在哀家入皇陵之后提携哀家的两个儿子,在朝廷中多多帮助他们,不求你能让他们大势在握,只求你能让他们地位稳固,能娶妻生子,子嗣流传,不至于落个凄惨的下场。”
凰殇昔勾唇,眸光泛不明的思绪,点点光晕笼罩,“太妃言重了,臣妾何德何能,皇上不喜臣妾,此是众所周知,臣妾有个‘人人可诛’的名号,可见皇上对臣妾厌恶至极,皇上对臣妾做过什么,想必太妃也是知道的,比如说臣妾的腿?臣妾不认为臣妾有那个资本能助两位王爷坐稳朝廷。”
说着,凰殇昔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自己曾经被打断的腿。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腿为何能自愈,而且现在几乎能与正常人差不多,不仔细回想,还真没记起这双修长的腿是曾经断过的。
而且还是被当朝皇帝,亲自下令,亲眼看着她被打的!
太妃轻摇头,风韵依旧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不,皇上待你不同,你有那个本事。”
她不相信,紫荆太后中毒一事东陵梵湮会不清楚真凶会是凰殇昔,而非子贵人,但东陵梵湮却只治子贵人的罪,凰殇昔相安无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东陵梵湮对凰殇昔不同。
至于那些“禁足”“人人可诛”,她相信到了某些日子,就算某个人不废,也没人敢理会。
凰殇昔抬眸,与太妃对视,良久,都没有挪开视线,而且噙着笑意问道:“太妃对臣妾就这么有信心?”
太妃和她说了这么多,甚至连她下毒的事情都搬出来,无非就是想让她在以后得宠后多多关照东陵落与东陵玖,只是她自己全然不认为的事情,太妃居然对她这么肯定,不免让她好奇为何太妃这么肯定了。
太妃想错开视线,淡淡笑道:“不是哀家对皇后有信心,因为这是绝对的事,皇后不信?”
凰殇昔只笑不语,无疑就是肯定了太妃的话。
信?拿什么信?
太妃也不怒,捂着腹部慢慢躺下,对上凰殇昔的目光,眼底深处看不出她的情绪。
“那皇后就拭目以待,看看哀家说的对不对,届时,还望皇后能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别让皇上给玖儿和落儿难看,那哀家就是死也瞑目了。”
凰殇昔面上波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