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黑暗。
紫荆太后盯着皇倾萧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清楚是怎样的感觉,她既没出声,也没挽留,只是沉下了一张脸,一番心理挣扎后,她果断选择了抛弃皇倾萧,俯下身子安慰皇沾燊。
“燊儿,放心好了,有哀家在,皇倾萧不会对你怎样了……”
龙銮殿内。
东陵梵湮扛着凰殇昔回来,龙銮殿内的宫女侍卫人心惶惶,东陵梵湮要走的道从来没人敢阻,而现下,更不用说,除非他喊人,否则全部远远避之……
寝室门一开,一关,龙銮殿里的人终于稍稍安了会儿心,就连温度都觉得上升了不少。
而东陵梵湮走进寝室后,风赧和雷霆两座门神就守在门外。
一个冷着脸,不带表情,而另一个,则是黑着一张脸,神色不妥。
许久,雷霆忍无可忍,转头望向风赧,道:“你怎么能这么淡定?皇上可是把皇后带进去了,你就不担心?”
风赧沉默了半响,才慢悠悠地答道:“的确,是有点担心,属下担心皇上会将皇后娘娘给拆了……”
前面的话在雷霆耳里还算可以,倒是一整句落下之后,雷霆的脸色就又黑了许多。
“你就这么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风赧挑眉,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没有分毫变化,“你对皇后很有异议。”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雷霆一脸不爽,不置可否:“哼!难道你就没看出来……”
“我觉得皇后挺好的,不要告诉我你认为皇后接近皇上有目的,我看你是多心了。”不管雷霆怎
么看,风赧就是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了。
他是真的不觉得皇后接近皇上心怀不轨,因为他没看到哪次是凰殇昔自己来找东陵梵湮,而每次,都是一副摆明不想见到东陵梵湮的模样。
再说,他看到过很凰殇昔对琐玥的重视,如果一个人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根本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可她却不是,他能看出,她绝对是真心的。
对了,不知那个叫琐玥的丫头怎么样了……
寝室内。
东陵梵湮一进门,便将凰殇昔扔到龙榻上,丝毫不怜香惜玉,“嘭!”的巨响,整间寝室都跟着抖了三抖!
“东陵梵湮,你带我来究竟要做什么?”
凰殇昔顾不得摔下来的疼痛,爬起来就要起身往外跑。
东陵梵湮淡瞥一眼,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朕劝你最好不要走出那道门,不然,可别怪朕……”
凰殇昔的脚步顿时僵住,骤然觉得背脊凉飕飕的,登时她也不敢再动,但也没有往回走的打算,就那样站在那里。
东陵梵湮没有理会她,而是坐上贵妃椅,指尖有节奏的敲打龙椅扶柄,又在算计……
许久,他启开薄唇,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唇齿之间溢出,“备水,朕要沐浴。”
最后一字落下,凰殇昔转过身,眉宇之间一片烦躁之意,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
“皇上的衣服好像没脏,沐浴?”
东陵梵湮扬起脸,勾起唇瓣,似笑非笑地斜睨她,随后又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椅上,声线慵懒,“嗯,碰你了。”
“……”凰殇昔眼角一抽,碰她了,所以觉得脏了,要沐浴洗干净?
她有这么脏么?目光回到自己身上,明明没有脏……
忽然有点理解他的洁癖程度有多高。
东陵梵湮睨着她
的举动,唇角噙出一抹深意,懒散地阖眸,假寐。
“你带我回来要做什么?”凰殇昔没好气地扫视那边躺着的男人,眼神犀利。
按现在的情况看来,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不打算将她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动手,也不会让她安然无恙地站着而不是趴着了。
只不过她不懂,既然不是抓她来折磨她,那么这个男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