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她眼底游过了一丝疑惑,脚步也渐渐慢了起来。
狐疑的眼神一直在琐玥和风赧身上徘徊着,又瞧见了风赧绷着的一张容颜上,剑眉布上的杀意,直觉在告诉她,琐玥身上发生了一件悲惨的事情。
她不愿往下想,停住步伐等着风赧到来和她说清楚。
风赧一来到凰殇昔跟前,竟屈下双膝就跪了下来,让凰殇昔深邃的凤眸变得更加深不见底,他看着怀中的人儿,满腹悲痛地说道。
“属下无能,虽救出了琐玥姑娘,但是却不能将其完好无损地交给娘娘,求皇后娘娘责罚!”
凰殇昔的身子本能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住,她眯了眯眼睛,扯动嘴角问道:“不能‘完好无损’是什么意思?不用拐弯抹角,直接告
诉本宫吧。”
风赧摇头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脸面再开口说话了,他闭上了眼睛,将脸撇到一旁,下定决心地一把扯开了琐玥身上的衣袍……
当衣袍离开琐玥,走出了凰殇昔的视线中,眼神注视在琐玥身上的她,蓦然脸色一凛不可思议地退后几步,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嘴中更是喃喃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
琐玥一张小脸毫无血色,苍白得犹如一个死人,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衣不蔽体,身上只有一些一副的碎片,重要部位根本掩盖不住,而是身体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凰殇昔一个踉跄没能站住跌倒在地,眼里是死灰般的沉痛。
琐玥身上发现了什么她可想而知,是她害了琐玥,如果不是
她,梅贵妃不会找上琐玥,如果不是她,琐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是的,都是她的错……
眼上氤氲着雾水,一点一点模糊眼中的事物,唯有琐玥满是伤痕的身子异常醒目。
琐玥,你跟着我吃苦,到头来我终究是害了你,怪我,怪我不够强,不能保护你,怪我一直以“忍”字为标准,不敢得罪那些妃子,在后宫中忍辱偷生。
梅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我默默忍入腹中,就连昨日十分清楚你是被梅贵妃抓走,我也不敢对她下手,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嚣张离去,而自己则是在一旁为你干担忧。
如今,就是因为一个“忍”字,我抛弃了自己最为宝贵,视若生命的的自尊,让你丢了作为古代女子最为珍贵的
贞洁,让倾萧被紫荆太后打得生死未卜,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又多了一道嘲讽我的话题。
呵呵……我还真的可悲可叹,如今,我还要选择忍下去么?就是因为我不够强,我要变强,我要保护你们安好,我要让那些曾伤害你们的人付出代价,我不会再继续苟延残喘忍辱负重!
她绝世美艳的容颜上染着嗜血的意味,一点一滴步步矿大,爬满了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嗜血阴冷的外表上一丝丝的狠戾深入体内。
风赧感觉到了身边狠辣的气息,扯过衣袍盖到昏迷不醒的琐玥身上,缓缓睁开了眼,一入眼帘的就是凰殇昔那张阴沉的美颜。
他不动,也不说话,知道凰殇昔已经到了愤怒极点,可是他觉得现在她报不了琐玥的仇,
因为在她身上,他找不到半分杀意,只有无尽的恨意。
一个要报仇的人身上若只有恨意,那是远远不够的,恨,并不代表她狠得下心对那些找死的人,没有杀气,最终伤得只是自己。
不过,一个女人不需要这么多仇恨,也不需要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他认为,凰殇昔只有取悦东陵梵湮才是她唯一的活路。
因为,他觉得她,强大不起来,只能永远寄人篱下,做被人保护的那朵花儿。
不,不止是她,他认为所有女人都应该躲在男人的羽翼之下寻求保护才对,因为女人,终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能成何大事……
多少年后,当他们离别之后,他再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