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并且还把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完全看不见他的容貌。
我立马就跟了上去,刚跟他靠近一点,他就加快了脚步,冷声告诫我要跟他保持距离。
于是,我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到了一个偏僻小巷的老旧公寓楼。
他朝我瞥了一眼,招了招手示意我继续跟上,便走进了公寓电梯。
我立马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同时在通讯器里向闫静他们汇报情况:“小鸟出现,小鸟出现,我现在正跟着小鸟,但是秘书还在狼窝里,你们去接应一下。”
通讯器里立马有了回应:“黄雀明白黄雀明白,注意保证安全,注意……#¥@#@……”
当我跟着这个“鸭舌帽”走进一间房间的瞬间,耳朵里的通讯器立马就接收不到信息。
我知道,一定是这间屋子里,放置了讯号干扰器。
也就是说,接下来在离开这个屋子之前,我就彻底失去了外援,只能靠我自己了。
好在我的身上有GPS定位,虽然不能确定我在哪一间房间,但是闫静他们应该知道我的大概位置。
“不是跟你说了,这段时间就不要联系了吗?”
“怎么你还不知死活的又跑回来了?”
刚关上房门,“鸭舌帽”就非常不满的朝我说道,但是却并没有摘下帽子和口罩。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这样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并且对于“鸭舌帽”的这个问题,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岐远早就把他手机里的信息都给删得干干净净,所以从岐远的身上,我们并不知道他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又收到了什么消息。
因此,对于这种问题的回答,就显得相当的棘手了。
答得太精细具体,那必然会露出破绽,答得太过敷衍,又容易引起怀疑。
三个字——“难搞哟!”
不过,这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不然也就没法继续聊下去了。
思绪瞬间翻转,我想了想后回答道:“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冒险联络,但是现在那边已经彻底暴露了,我总要知道协会内部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而且,那边的人可有不少都知道我,虽然他们都被下了蛊,但我还是担心会有漏网之鱼把我给供出来。”
“所以我想知道,接下来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必须百分之百保证我的安全。”
听了我的回话,那“鸭舌帽”却是冷笑着对我说道:“呵呵,岐会长,收钱的时候没见过你紧张,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
“放心吧,大家既然上了同一条船,谁出了事都不好。”
“只要你之前去那边的时候没有被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发现,就可以放下一百二十四个心。”
“那边的人都被他们组长下了‘断舌蛊’,是没有办法招供的。”
“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别联络,别再有任何的动作,只管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华阴玄学协会会长就好。”
这“鸭舌帽”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不但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还封住了我的嘴,让我找不到理由继续话题。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接话,只能直勾勾的看着他。
“鸭舌帽”也是直视着我,我们两个四目相对,气氛骤然有几分尴尬。
我知道,如果再不说点什么的话,别说是调查线索了,只怕这个精明的家伙立刻就会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
思来想去,似乎不管怎么回答都有破绽,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了这个“鸭舌帽”,关于幕后元凶的线索也是近在咫尺,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那之前我们所准备的一切,就都是功亏一篑。
我自然是不甘愿如此,无论如何,也必须得搏上一把!
于是,我直接“啪”的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