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全不高兴地撂下筷子,走了两步把宁秀撞到一边,跟宁父一起小心地把宁裳扶进屋。
宁父还一直絮叨,“不舒服你咋不早说?你就在屋里歇着,想吃东西让他们端进去就行了。你这肚子若出了事可怎么好?要是再难受一定得说!”
“好的,爸,我记住了。”
宁裳低着头,路过宁秀时,小心地对她做了个无声口型,“快回屋吧。”
宁秀趁他们顾不上自己,转身回去了。
侧耳细听,还能听见隔壁宁父在叮嘱宁裳,说她这个肚子是人家的,连她整个人都是人家的,只是人家出了门,将她寄存在这里。
所以宁裳可不能出事,若出事了他没法跟人家交代。
“你都要当妈的人了,别不知轻重,不舒服就回屋躺着,顺顺当当给人家把崽子生下来,听明白没?”
“唔。”
“好了好了,爸,咱们回去吃饭吧。”
宁全不耐烦了,宁父气哼哼推着他往外走,“吃,吃,就知道吃!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哎,那个死丫头呢?跑哪儿去了?给劳资滚出来!”
宁全幸灾乐祸,“跑回屋了呗,我看她现在脾气可大了,你都要管不了她了!”
“混账!谁让她回去的!”
宁裳,“爸,我肚子难受,头也晕,您,您能不能小点声?再说宁秀也待不了几天了,您看……”
“算了算了,劳资不管了!”
外面一时没人说话,除了小猪吃饭的哼唧声,就没别的动静。
五儿忍不住开口,“规则不是说这里没有猪吗?看来这条已经被篡改了。还有,宁全就是那个鬼吧?你能不能抓住他?你一个天生的精怪对付鬼应该没问题吧?”
宁秀摇摇头,“到了这里我就觉得四肢无力,头也一阵阵发晕,有法力也使不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没吃饭?可你也不能吃那个东西吧,他们炖得那是什么呀,好恶心!”
“我当然不会吃。”
一人一统拌嘴的过程中时间流逝,屋里没有表,宁秀也不知时间,只要不吃饭,也没人叫她,似乎这家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
宁秀有样学样,也说她不舒服,一天都没吃饭。
宁父想发脾气,但有宁裳劝着,到底没动粗,只是在厅里骂骂咧咧,摔摔打打,说宁秀不舒服都是自己作的。
他一分钱都没有,不会给宁秀看病的!
这些话宁秀根本不放在心上,听着宁父的骂声,仿佛带了种韵律感,宁秀听着听着就有些犯困,索性伴着咒骂声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半夜,宁秀是被一阵窒息感弄醒的。
她一个深呼吸醒过来,胃里传来一阵剧痛,头也痛,总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让她再也睡不着了。
听听四周的动静,到处都很安静。
宁静想了想,悄悄下地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五儿不解,“不是说晚上不能出来吗?”
“那你说啥时候能出来?总不能啥也不做吧。那规则两条的意思是相反的,既然这样不如索性出来看看,也能弄明白哪条是真的。”
“说得对,那你加油!”
宁秀赏它一对白眼。
厅里比白天更黑,就快伸手不见五指了,宁秀摸索着往前走。
突然,旁边厨房里传出些响动,影影绰绰有点光亮透出来。
宁秀按照白天记住的位置,小心的没有碰到家里的陈设,悄咪咪摸到厨房门口往里张望。
只见厨房里亮着盏昏暗的小灯,宁父气喘吁吁、凶神恶煞地踢着地上一头猪。
“马的,割你一块肉罢了,又不是没割过,你哼哼唧唧个什么劲儿!看你把这弄得一团乱,再闹劳资宰了你!”
“我问你,昨天割肉时,宁秀那死丫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宁全说她今天早上装睡,后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