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卖,你要买。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有何不可。”
“万万不可。”
要命了啊,苏悦连连摇头,恨不得脚上生翅膀,立马离开保寿堂这个晦气的地方。
李衡将道理分析给苏悦听,让她自己判断到底要不要租。
“放眼金仁县,没有任何人敢租徐家的铺子。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徐朗是死对头。虱子多了不怕咬。”
徐朗不是虱子,他是臭虫,恨不得踩上两脚的臭虫。
世上最让人无法反驳的一句话:来都来了
李衡大手搂过苏悦的腰,往怀里带。“既然来了,就进去问问。有我在,徐家不敢拿你怎么样。”
保寿堂因为卖假药,名声扫地。前几天,又刚死一个掌柜。昔日的风光早已不复存在。
零星几个小学徒拿着扫把,有气无力地佯装打扫卫生。看诊的大夫干脆趴在桌上睡觉,发出轰轰的高亢鼾声。
苏悦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弹弹手指,敲响柜台。
“掌柜的,你们的铺子怎么租?”
“只卖不租....也罢,租多久?价格好商量。”
这次说话的人看上去慈眉善目许多,弯腰低头,说话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夹枪带棒。苏悦顿生好感,是啊,反正她已经把徐朗得罪了个透,不在乎多得罪一次。
这次能把店租下来,更能告诉金仁县其他人,她苏悦不是个好欺负的。别看徐朗跟只螃蟹似的张牙舞爪,照样拿她没办法。
苏悦试探性伸出五根手指:“一年五十两。”
“姑娘,这铺子的地段在金仁县是数一数二的好。一百两,一文不能少。保寿堂内的桌椅家具,姑娘你若是要,全部送你。不要的话,你可以自行处理,拿去卖,拿去当柴烧,随你的便。”
开新医馆,制药的器具、家具摆设等等,统统都要花钱。小花销不提,就拿医馆里头必不可少的药柜举例,定制一整套最少三十两。苏悦手头很紧,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
保寿堂本是医馆,里头的家具,装饰一样都不用动。盘下保寿堂,只需简单收拾一下,换块招牌,立马就能开业。
苏悦越发觉得拿下保寿堂,非常划算。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徐朗有太子侧妃做靠山,我在太子爷跟前也是挂过名的。嗯哼,来都来了,那就把医馆租下来吧!空手回去,多没面子。
“你去告诉徐朗,就是说一个姓苏的大夫,要租铺子做医馆。”
闻言,那人手都在抖。他也在心里暗叫苏悦姑奶奶。
“来者都是客,泡一壶上等的好茶。”苏悦脸上风轻云淡,异常盛气凌人的挥手,命保寿堂的伙计端茶递水。“将来指不定,你们还要靠我谋出路,还不殷勤着点。”
李衡只一个动作,贵气自然而然地流露。左手放在梨花木椅子的扶手上,右手随意搭在苏悦的手背上,给苏悦加油鼓劲。坐姿看似随随便便一坐,实则坐如松,端正板直。一年没个几百万两堆砌不出这般贵的公子哥。
相比较,苏悦是放肆又嚣张。脚挂在椅子沿上,来回晃荡。时不时掀开茶杯盖子,嘬上一口清茶,摆摆神医的架子。茶叶超级难喝,呸,徐家的东西就是烂。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
徐朗拖着鞭子,骂骂咧咧地冲进保寿堂。
“丑丫头,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租我的铺子。”
李衡啪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甩,缓声呵斥道:“今天是来跟你谈生意的。见面就抽人几鞭子,待客之道未免有些特殊。”
徐朗登时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何,他吓住了。
干得漂亮!徐朗不晓得李衡到底什么来头。苏悦乘胜追击,趁徐朗发愣,摆出更嚣张的态度,跟徐朗谈条件。
想到李衡说过的话,苏悦照猫画虎。“你要卖保寿堂,我有银子要买保寿堂。一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