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招呼苏悦快点钻。
苏悦拍落身上的土，趴低身子。女子的骨骼本就要比男子柔软，苏悦又瘦，轻松钻出狗洞。
“走，咱们回家。”
李衡俯身牵起苏悦的手，顺道在城墙上留下一个记号。明早会有人过来查看，城墙上的狗洞是重大隐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狗洞必须堵上。当然，这事李衡肯定不会主动告诉苏悦。
哎呀，就让太子背锅吧。
回牛角村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城墙根儿外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水生叔牵着驴车，憨憨地冲苏悦笑。
“我进城前跟大陈婶说过，晚上我要是赶不回去，就让水生叔到这儿接我。”苏悦爬上驴车。
水生叔在眼见李衡的刹那，牵驴的手一颤抖。不过马上就恢复了镇定。“听说了，苏悦，真厉害！”
苏悦得到夸奖，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虽然没有真正斗倒徐朗，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李衡对物质的要求不高，他的欢愉全来源苏悦。见到苏悦高兴，管她是因为什么高兴，也跟着陪苏悦嘚瑟。“媳妇，咱们早晚有一天能把徐朗拉下马。到那时，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他要灭了继后的母族，将抢皇位的福王打入彘牢。上位者，最擅杀人诛心。
“嘴巴一抽一抽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吃错药了。”苏悦伸出食指，戳戳李衡的嘴角。“你不笑的时候，好凶。”
李衡立马咧出一个灿烂且欠揍的笑容。“媳妇，满意否？”边说边示意苏悦，可以躺到他的怀里。“入夜寒凉，让夫君护着你。”
“我不是你媳妇。你我现在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不能随便乱说玩笑话。”
“媳妇，我从不是个随便的人。”李衡目光坚定地看向苏悦：“媳妇，我知道你为什么总说你不是我媳妇。你是怕我是出于同情，怜悯才说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
苏悦想要的是平等的爱，而不是同情心泛滥。
“嘴巴说出来的话，不一定是真。所以，我想用行动证明。”
苏悦正要感动两秒，李衡话锋一转。
“媳妇，我不介意你同情、怜悯我。夫君我实在是太可怜了。娘去世得早，爹又娶了个后妻，苦花菜都没我苦。夫君若没有媳妇你的关心和挂念，没法活喽~”
就不该跟李衡多话。苏悦把头扭到一边，心想新茅坑三天香。白天刚见李衡，心里稍微激动。多看两眼后，好想把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