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赵清清气急败坏,不顾老太监的阻拦,下令要殴打苏悦。
苏悦拍拍自己的小嘴,李衡说的对,谨言慎行很重要。不过,真的很爽。赵清清这种不可一世的人,对付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打碎她的自尊心。把高高在上的她,踩进泥坑里。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拉下神坛。
“赵侧妃,等将来太子妃入主东宫,你不尊正妃是要吃苦头的。我看谁敢动我,匕首在此。太子,您选一个,是选严惩徐朗,还是选娶我做太子妃。”
苏悦哪里晓得个中曲折,脑子一热,骑虎难下。
赵清清跪地哭诉卖惨。“太子爷,您要为我做主啊。苏悦欺人太甚,目无王法,若是将来她当了太子妃,不知道要怎么欺负妾身。你们还愣着作甚,想看她欺负我到几时,还不速速把她赶走。”
坐在屏风内的假太子束手无策,苏悦步步紧逼,赵清清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目睹全场的老太监暗想:太子爷,往后有罪受喽。
正妃、侧妃都不是省油的灯。太子爷厌恶赵侧妃,远远见着都嫌晦气。宫里头,得不到恩宠的女人,是纸糊的老虎,是路边的杂草。赵侧妃哪儿的底气,去求太子爷的偏心。
苏大夫更是个伶牙俐齿,不懂退让的人。苏大夫,您可低调点吧。幸好啊,太子爷是真心喜欢你,要不然,以您这脾气,不知道横死多少回。
两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太子并非普通民间男子。今后还要三宫六院,三千嫔妃。
眼下一地鸡毛,如何收场.....
“罪臣徐朗求见。”
茶楼外一声高呼制止了闹剧。
徐朗绕开赵清清,径直走到苏悦跟前。不恭不敬地冲太子,敷衍行礼。侧过头冷冷地盯住苏悦。
“这人乃是保寿堂掌柜,也是我徐家的一名大管家。导致人癫狂,昏迷的麻沸散,出自他之手。罪臣管教无法,愿领责罚。徐管家坑害武林人士,按律秋后处斩。罪臣绝不徇私,任凭太子处置。”
苏悦吓一跳,在她的记忆里,徐朗就是个坏到冒黑水的变态少爷。哪能想到时隔八年,他竟成了个阴险狡诈坏男人。
徐朗的相貌本就阴气重,跟他的名字‘朗’截然相反。自苏悦用针将他扎成独蛋男,徐朗越发喜怒不定,男女难辨。
徐朗的眼神太可怕了。
苏悦心头发怂,悄悄看一眼,打算找机会跑路。
徐朗见到苏悦后,眼睛眯了眯,不知是威胁还是挑衅。
苏悦知道,这一局她输了。
徐朗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保寿堂的徐掌柜头上。有了徐掌柜这只替罪羊,徐朗摇身一变清清白白。
“苏大夫,多年未见,一如既往的刁钻难缠。苏大夫是瞧见我太吃惊,还是瞧见他心生愧疚。别忘了,徐掌柜的一只眼睛是苏大夫你亲手刺瞎的。”
甚至徐朗还倒打一耙,诬陷苏悦才是罪魁祸首。
“回禀太子,八年前,苏大夫诬陷徐家的医馆保寿堂卖假药,砸了医馆,毁了我徐家医馆百年声誉。临走前,恶意刺瞎掌柜的一只眼睛。试问遭人欺负到这个地步,谁心中没有怨气,谁不想报复回去。”
徐朗扯下徐掌柜的眼罩,内凹的眼眶中空空荡荡。你个下贱东西,可算让本少爷逮到你了。等此事一了,爷非把你拖回去,大刑伺候。割下二两胸脯肉配酒,再切半片肉莲花炖补汤。
“太子爷,罪臣之所以自称有罪,是因愧疚。昔日年少不懂事,一时气愤,使出无伤大雅的小计谋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臣的内心并无谋害她的意思。当年,罪臣若真想害死苏悦,她落水得救后,罪臣大可继续派人追杀她,死无对证。”
那分明她运气好,躲过一劫。苏悦心里委屈,却无可奈何。徐朗比她强太多,招招打得她无力招架。
“教训?”
这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