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子要见我?”
苏悦如同一只炸毛的鹦鹉,上下扑腾胳膊。
柯邵桦不知晓苏悦和太子之间的纠葛,心急如焚。翻身下马,严肃地迈着大步,走到苏悦身边。他私心猜测是另有目的。
“苏大夫,你不要怕。许是太子爷知道你医术无双,想叫你为他治病。”
没听说太子有病?
苏悦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胆战心惊地爬上马车。
老太监见苏悦长得丑,怕玷污太子爷的眼睛,使劲按苏悦的头。
放眼整个金仁县,不,整个浙南府也没几个人得到过太子爷的接见。苏悦的奇遇,着实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苏悦学着电视剧里磕头的方式,双膝跪地,双手举高重重地往下一趴。“太子爷,吉祥!千岁千岁...”
自己的媳妇,怎会认错。
端坐在高椅上的太子李衡,震惊得无法开口说话。媳妇还活着,苏悦没死。难以置信的同时,冰冷的脸上飞出一抹喜色。
当年,局势动荡。听说苏悦被徐朗那条恶犬推下水,溺水身亡。身为太子却无法为亡妻复仇,悲愤绝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这事埋藏在心中,匆忙回京。等待有朝一日,扳倒继后,灭了徐家九族。把徐朗挂到城墙上,千刀万剐,晒腊肉,替媳妇报仇。
媳妇活着,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李衡的眉头轻轻拢紧,那他这八年来,日日悔恨,夜不能寐。一天三炷香祭奠,抱着苏悦的灵位痛哭流涕....额,这么丢人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媳妇的好。
夫君一声不吭抛妻弃家多年。自己若是媳妇,定恨得咬牙切齿。李衡决定先探探苏悦的口风,伺机行事。媳妇近在眼前,想见不能相拥。李衡心中苦涩,无法言明。
“咳咳....免了,且起身过来,让孤仔细瞧瞧。”
古代皇帝称朕,太子爷可以自称孤。但一般管自己叫孤的人,内心必定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
“你叫什么?”
一句普普通通的问话,震慑全场。
“回,回....”苏悦紧张地直咽口水,使劲把头再往下压。眼睛盯在太子的黄鞋子上,大气不敢出。“回太子爷的话,草民姓苏,单字悦。这是草民的照身贴。”
照身贴相当于身份证,证明苏悦是个良民。
声音依旧威严十足,语速却不再是刚才不紧不慢,高高在上的模样。“牛角村人士,女神医苏悦?”
苏悦偷瞄见太子抬手,老太监的手突然也开始紧张起来。一边抖,一边挡苏悦的视线。
这老太监不会怀疑我是刺客?苏悦连忙把姿态放得更低,暗想我一介草民怎敢跟皇权作对。太子爷,您老问完话,赶紧让我滚吧。
太子问道:“苏大夫,孤听说你到处跟人说,你的医术是孤派人教你的?”
正主亲自打假!!
苏悦震惊脸,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谎话已经说出了,覆水难收。为今之计,只能说好话捧臭脚,乞求太子的原谅。尊严在小命面前,一文不值。
“太子明鉴,草民身世凄苦,偶然习得医术。为混口饭吃,不得已撒谎。太子爷,草民四处行医,病患们得知是您的善举,对太子爷您感恩戴德。太子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草民。”
苏悦就差抱着太子的脚,求他饶命。
太子长长的一声哦~玩味地问道:“苏大夫,你嫁人没有?孤...”飞快抽走苏悦藏在腰后的匕首。“巧了,这正是孤要找的匕首。孤金口玉言,谁送还匕首,可以向孤提一个要求。你想不想当太子妃?”
苏悦一句话没说,又多一个便宜夫君。
太子开玩笑,逗人玩?还是得癔症,脑子进水?
草民要有草民的觉悟,麻雀的归属在乡野田园,而不是飞进皇宫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