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算不上是有什么高见,这不过是我拳宗之内人尽皆知的东西罢了,算不得什么。”
那紫袍少年摆手一笑,笑容温润如玉,道:“我乃拳宗真传,苏紫川,阁下可是那位盛名在外的草堂沈易?”
“我的确是草堂沈易,不过可不是什么盛名在外的草堂沈易,那玩意,我这种小小的御气境可担不起。”沈易淡然笑道。
苏紫川哈哈一笑,道:“沈兄实在是太客气了,你若是担不起这一声盛名在外,那恐怕整个乾元道门也没人能担得起了,想当日,在山门之前,沈兄一声怒吼,便将这乾元道门吼的一分为二,此等壮举,可是传遍了天下,我等纵然是在万里之外,也对沈兄无比敬仰,此次前来,与其说是什么与这些乾元道门的弟子比试,倒不如说我们只是特意来见沈兄一面,也好了却一桩心愿来的更加贴切。”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御气境而已,不过是山祖看我可怜,才将我收入草堂门下,苏兄你要这样说,我可就快要把持不住飘然心态,那便是罪过了。”沈易轻笑回道。
苏紫川闻言看着沈易,他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起来:“没想到沈兄你竟然还是如此一个妙人,有趣,当
真有趣!”
遂即他将目光落向那同样刚刚走进演武场中的几人,笑着说道:“我现在是越发觉得乾元道门逼着让沈兄离开可真是个赔本的买卖,不光得罪了沈兄这样的天骄,更是将那位百里小姐也得罪的死死的,属实不智啊,你说是吗?张兄?”
来人正是张肃。
他带着几个乾元道门的弟子也来到演武场中。
他们都显然是冲着沈易而来,不过此时却都不是想要来找沈易的麻烦。
张肃的实力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提升到了纵横境二重之后,他的心态也得到了彻底的转变。
此时听着苏紫川这般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他心中却丝毫都没有动怒,反倒是微微一笑,道:“此事并非我能决定,且这乃是我道门内部之事,还不劳苏兄如此费心,苏兄倘若精力旺盛,倒不如好好想想明日就要开始的大比上到底要怎么才能赢的了我们吧。”
苏紫川淡淡一笑,道:“大比之事却是不用我这种实力低微之人操心,我雷疾拳宗自然会有师兄师姐在大比之上大放光彩,倒是苦了张兄你啊,与我同样纵横境二重的实力,却要承受着远超咱们这个境界应该承受的压力,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悲伤呢,还
是应该觉得幸运呢?”
张肃冷眼瞥了苏紫川一眼,没有接话,一旁沈易见状,却是微微一笑,道:“苏兄此言何解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张肃的脸色顿时一黑,而苏紫川则是哈哈一笑道:“罪过罪过,是我说话有些不重言辞,以至于词不达意,让沈兄竟生出这般疑惑,那我便来解释一二好了,你看,类似张肃张兄这样与我同样纵横境二重境界的晚辈,在宗门之中,想来地位应该相当,而此次大比,张兄却是道门之光,他是道门的希望,而我呢,不过只是拳宗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我们两人同样境界,但承受的压力却如此天差地别,你说,张兄背负着这样的压力,这如何不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沈易听罢点了点头,他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一般,遂即神色略显严肃,摇头否认道:“苏兄此言差矣,我观张兄为人,这点些许压力于他而言根本不成问题,大比也不过只是公平比试,总不见得会有性命之危,倘若遇到拳宗强者,打不过的话,张兄只需往地上一躺便可,此事易也,无非是点面子问题,这对张兄而言却不会有任何困扰,反倒是他现如今能够在道门之中站在扛鼎之位,
享受的那可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大机缘,大造化,相较于些许脸面,张兄此时可是兴奋异常呢,这可是大幸运,苏兄你便没有这种待遇吧?等日后张兄实力突飞猛进,进境一日千里的时候,苏兄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