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中。
江山手持一杆通体如墨的长枪,傲然直立站在中央。
他对面不远处,地上已然洒落着点点猩红的血液。
一道狼狈的身影正在努力的想要从演武场中爬起来,可他身上足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伤口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那伤口之中,还有几股凌厉至极的枪道锋锐之气不断盘桓。
在那枪道锋锐之气下,他体内的灵力根本如同土鸡瓦狗一般,碰之即碎,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躯,更遑论还要疗伤。
“主峰的内门都是这些这种货色?就凭这种货色也能进入内门?你们主峰该不会是已经没人了吧?”
江山冷眼傲视全场,他一开口便是浓浓的讥讽,毫不留情!
此言一出,那些坐在正北方的内门弟子一个个就像是炸了锅一般,群情激奋。
就连东边的那些真传弟子们,一个个看向江山的目光也前所未有的冰冷起来。
江山还觉得不够,他看着这些群情激奋的家伙,脸上的讥讽更甚:“你们现在还不来几个人把他抬下去?是想等着看他死在这里?”
他所说的话全都是之前那些乾元道门的弟子们用来说他的。
听到这话,那个被江山打倒在
地的内门弟子脸上羞愤之色已经达到了极点,他浑身颤抖不已,强行想要站起来,但江山打入他体内的那些枪道之气又岂是他凭借肉身便能够与之相抗衡的?
到最后颤颤巍巍的他动作太大,竟引动枪气全面爆发。
体内几个伤口出的枪气连成一片,在他体内爆出了又一次极为严重的攻击。
只见他身上的各处伤口上猛的爆出一团血雾,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遂即整个人双眼圆睁,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些那些内门弟子们俨然已经没有办法。
他们不可能真的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因为重伤生生死在演武场上。
尽管面子上非常难看,他们还是不得已站出来了几人,将那已经昏迷过去的同门架了下去。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神色冰冷的走了出来,他双眼死死的盯着江山,眼中满是愤怒的杀机。
“江山,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他一袭玄色衣袍,手中提着一把宽约三寸,由上好的精钢打造而成的宝刀,刀身寒光闪烁,光是那股子寒芒,便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根本不敢质疑其锋利的程度。
此人倒也是个十分英俊的青年,面白无须
,只是他脸上总萦绕着一股子森冷到极点的杀机,拒人于千里之外,便让这种英俊看起来也变了味道。
“玄漠师兄这是要出手了?”
“他竟然也要出手了吗?那这枪神峰的家伙肯定惨了!”
“只是玄漠师兄出手向来不留活口,那家伙可是枪神峰的,若真是死在这里,恐怕会有事端……”
“且看着吧,反正是他枪神峰的先找上我们主峰来闹事,他若敢应下来,到时候死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而且真当这场比试仅仅只是比试这么简单?”
话说到这里,一众内门弟子便都面色阴沉的笑了起来。
他们背后站着的可都是主峰上的大佬们。
他们虽然没有出面,但肯定都在关注着这里的举动。
事关主峰的声誉,若是今日连枪神峰的江山都拿不下来,那他们回头岂不是要在枪神峰的面前更落一筹。
这肯定是主峰无法忍受的。
江山看向玄漠,他察觉到对方身上那如同血海尸山一般惨烈的杀气,眉头不禁微微一挑。
这和他之前见到的那些软柿子们都不一样,光凭他这一身杀气,便足以让江山高看一眼。
“我欺人太甚?这些话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内门弟子先用来嘲讽我
的?我现在不过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