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杨雪你一句我一句的隔空对话时,此时一双锐利的眼睛正躲在靠门的墙壁处悄悄地注视着我们。他对我们俩虎视眈眈,待时机成熟,他就会对我们进行反扑!
终于,让他等到了最好时机。他开始毫不留情地露出了獠牙,一场腥风血雨即将上演。
“哎哟喂,好一个‘真有意思’的伪君子,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班长!一个是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一个是水性杨花的多情渣女。”刺耳的声音从后门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些恶毒的修饰词,简直是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我跟杨雪立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狡黠的狰狞可怖的扭曲面孔从门框处露出来,金丝镜框下的吊梢眉,透露着一股挑衅意味十足的杀气,可想而知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
他说的这些话太过刺耳,以至于我一度怀疑对方所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但整个教室目前而言,只有我跟杨雪,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家伙说得正是我跟杨雪。
“你瞎说什么呢,余新洲!有种你再给说一遍!”杨雪对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了,她指着眼镜男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怎么,自己做过哪些肮脏龌龊的事,心里没有一点数么?我亲爱的杨班长!我就是再说一百遍一万遍乃至于一亿遍,你也摆脱不了水性杨花的标签!”眼镜男把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左手食指顺着鼻梁骨往上推了一下,推完之后,那只左手很熟练地插进裤子口袋里,脸上露出旗开得胜的笑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收回一切子虚乌有的指控,否则我告你诽谤!”杨雪气得胸口起伏,眼神中充满凶狠的光。很难想象一个温柔端庄的女孩,被气成这样。
“眼镜兄,我跟你无冤无仇,为啥第二次见面就出口成脏?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我一听到眼镜男的这些刺耳的话语,就血压上头,但理性告诉我,他说这些完全没道理,我跟他见面也不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第一次就骂你,可能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心想着‘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再说我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第一次就没把话说死,给你留个面子。”眼镜男此时已经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他显得格外淡定从容,不过这皮实的样子让人看着确实挺恼火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更迷糊了,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操场锄草的时候。不过当时就觉得这位眼镜男说话很奇怪,先热情似火,后冷若冰霜,令人不是很舒服。今天他不加任何掩饰地开口大骂,让我更加坚定,这家伙绝非善茬。
“请你收回刚刚的一切不符合实际的指控,否则我告你诽谤!”杨雪见眼镜男直接无视她的话,又怒气冲冲地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的话。
“就是对簿公堂,也改变不了我已说出口的话。你但凡有点礼义廉耻,我觉得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给我坐着,最好别说话,否则我把你做过的那些‘光荣’事迹全部抖出来,到时候紫浔初中能否容得下你,我就不敢保证了。”眼镜男脸朝着我跟杨雪,两只手臂很自然地搭在前后桌之间,瘦弱的后背躬成一道圆弧,像一只大龙虾,脸上一直洋溢着鬼魅的笑容,看得真令人不爽。
“我堂堂正正!你少在这里造谣中伤,你倒是说说我有哪些‘光荣事迹’,我洗耳恭听!”杨雪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可能是她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眼镜男的危言耸听。
“是不是堂堂正正,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给你一点提示吧:郭厚雄!”眼镜男说完之后,教室的空气一下子凝结成了霜,就连无孔不入的蝉鸣声,都被冻结了。
眼镜男洋洋得意,杨雪低头不语,我却一脸懵憧,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该死的暗流涌动式的沉默。
虽然我不知道眼镜男口中的郭厚雄是何许人也,但从杨雪低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