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伫立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即将在这里奋斗三年的校园。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校园,70年代我爸上中学那会儿,这座校园除了初中部,还有高中部。
很难想象当时的一个普通乡村,居然有高中。但90年代初的时候,高中部取消了,这座学校的初中部得以扩充。但到目前为止,初中的生源每年递减,在保证班级数不变的情况下,每个班的人数从巅峰时候的五六十人,到现在的三四十人,据说不久的将来,这座初中很可能会被撤并到中心城镇里,这儿将来还是不是学校,都很难说。
我站在校门口,朝校园里望去,只能看到一条由两排水杉枝叶交错而形成的深邃通道,水杉两旁就是花坛,花坛里长满了各种灌木与乔木,像紫荆、雪松、蔷薇、腊梅以及桂花树等等。
这些树木还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门头上爬满的紫藤与凌霄,会把你的目光一下子就吸引了过去。现在是8月,紫藤早已结满了像芸豆一样的果实,而凌霄的花期长点,现在还能看到橙色偏红一点的花朵,但花朵数量并不是很多。
微风吹过,紫藤与凌霄的叶子随风摇曳,那个刻着“紫浔初级中学”的牌匾,在绿叶中若隐若现。
“叮呤呤”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夕阳的余温,聒噪的蝉鸣,络绎不绝的行人,让我平静的世界又充满了喧嚣。
“发啥呆呢,快上车!”杨雪单脚撑地,冲我微笑着打招呼,她身材苗条颀长,面容姣好,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落落大方。落日的余晖洒在她娇嫩细腻的肌肤上,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有想恋爱的冲动。
她应该是一个天使,隐藏在人间的天使,她那令人窒息的美,足以惊艳四座,令人肃然敬之,敬而远之!
“你载我?”除了我妈骑车载过我,还没有哪个女生载过我。
“不然呢?难道让你载我?我的车不会轻易给别人骑的,请谅解。”杨雪冲我微微一笑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你的车技行不行哦,让一个女生载我,我能说真令人担心么?”
“哎,我怎么发现你这个人很啰嗦哎,女生怎么了,谁规定的女生就一定车技不行呢?你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我希望你放下成见,最好老老实实地坐车上,把嘴巴管管好,别让它再说充满偏见的话了!”杨雪气呼呼地跟我说了这么多,这架势着实把我吓着了,我也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要说我对女生持有偏见,这真是百口难辩。
我自觉理亏,只得乖乖坐在后架上。好在她的车比较大,我坐在后架上,空间很充足,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也能保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我那无处安放的小手,最后死死地抓住后架的末端,身子略微后倾。
她把放在脚踏上的那只脚,用力往下一踩,自行车缓缓行驶,她顺势把那条撑地的脚收回,然后两只脚一前一后地蹬着,自行车速度越来越快。
她骑得很稳,车把手没有出现左右摇晃的现象,当车速稳定后,她不再加速,而是慢悠悠的骑着。以她这个速度,到我家的这段路程,她怕是要骑一个小时开外了。
“你车被偷,怎么跟你爸妈说呢?他们会不会因此而狠狠批评甚至惩罚你?”杨雪一边骑车,一边跟我说话。恐怕是觉得两个人不说话,氛围有点紧张吧,于是找点话题聊聊以缓解这种尴尬。
“如实跟他们坦白吧,是我的失误导致车被偷。这样我心里会好过点,只能下不为例咯。”
“但如实说了,就不怕你爸妈责怪你么?”
显然她并不了解我父母,我爸妈并不是那种对错误零容忍的人,他们允许我和哥哥犯错误,只要不重复犯,他们一般都不会多说什么。
记得曾经有一年冬天,我跟俊明去废弃的砖窑那边烧烤,带上家里的咸鱼咸肉,在砖窑那边找了些枯草还有干树枝,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