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英闻言眼睛一亮。
丢下手中烤鱼连忙溜之大吉。
片刻后。
安欣独自落寞的走了过来,去接人的单英早已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怎么着,发工资了,还带了酒过来?”陈楚放下鱼杆,斜瞥了一眼安欣道。
“想找个人说话……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了…”
“你小子算有口服,我亲手给你烤鱼下酒!”
陈楚笑了笑,当下挽起袖子就走向烤架。
这几天随之增进的还有烤鱼技术。
他巴不得找人分享。
安欣嘴角抽搐,只能无奈坐下。
打开一瓶酒后直接扔给陈楚一瓶。
“我说你小子这可是白酒,咱俩对瓶吹?”
安欣没有搭话,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神情落寞,脸上充满着痛苦。
“我师父在调查中自杀了……”
“自杀了?”陈楚眉头紧锁。
“嗯,趁上厕所功夫从楼上跳了下去……抢救的及时,命是保住了……人没有机会醒来了!”
又是一大口酒猛然灌下,安欣呛得鼻涕眼泪混着白酒直流。
“为什么,为什么啊!他是我师父……”
“你恨他吗?”
安欣无声摇头。
“你恨我吗?”
依旧无声摇头。
陈楚举瓶轻碰了下安欣的酒瓶。
然后喝了一口缓缓道。
“还算是我认识的安欣。”
“我师父,兢兢业业十几年,我没出生他就在基层摸爬滚打,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今天。”
“论刑侦资历除了安叔外没人比得过,可生不逢时啊,过了工龄比学历好使的年代了……”
“从我们这些小年轻来了后啊,局里最低学历也要大专,大概是师父看不到未来吧……”
安欣自嘲一笑,轻声细数着曹闯的生平。
今天的局面应该怪谁?
怪老孟这个局长没有体恤下属?还是怪他们这些徒弟抢了饭碗?
又或者是怪陈楚举报?怪曹闯背叛?
他现在很茫然,很无助。
陈楚正色的看着对方,这才发现他本来浓郁的黑发上面已经有了几根白头发。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人生就是一次次选择,每个人选择不同所以人生也会不同。”
“之前听人说,我们从投胎前就已经看过了自己的人生,但我们之所以会选择以这个身份来到这个世界……那么说明一定有值得的事情!”
“可能于曹闯而言,他的家人,或者你们的存在就是他所认为值得的事情。”
安欣听完后怔在原地久久不言语。
忧郁的心结仿佛在这一刻松动了几分。
“来,趁热吃。”
陈楚见状轻笑一声,娴熟的翻动着烤鱼,往上面撒上了孜然调料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