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风!你想干什么!?”
“风儿,你这是何意啊?”
“风.....风哥,何......何故抓我啊?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众被紧紧绑住,推上高台的楚家族人都是大惊失色,叫嚷不断,嘶吼连连,白蝶谷中一下嘈杂了起来。
刚刚他们还是这场血腥祭祀的观赏者,漠然高傲的看着那些囚徒如蝼蚁般被屠杀,心中充满了支配他人生命的快感。
但是转眼间,自己就从高高在上的支配者变成了自己眼中的蝼蚁,也成了这场杀戮盛宴的祭品,这巨大的反差令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这些楚家族人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都是又怒又惧,神色疯狂,拼命的挣扎起来。不过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卒的压制之下,常年养尊处优的他们,反抗就如幼童一般可笑无力。
看着这些表情不一的族人,楚御风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走到了一个大约五六十岁,愤怒万分的中年男子的面前,就如往常聊天那般,对着中年男子笑吟吟道:
“三叔啊,你以往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最是忠心于家族吗?整天将家族复兴,昔日荣光,为了家族不惜上刀山下火海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怎么现在到了该你为家族恭贡献的时候,你却这般抗拒呢?”
楚御风的一番质问,把中年男子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部憋了回去。他眼角不住的剧烈抽搐,却又想不出什么回击的话来,只得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为家族牺牲我自是心甘情愿!但是牺牲总要有个理由,为何今日赴死的是我!?”
楚御风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慢条斯理道:“三叔你想要理由?这还不简单么?你以往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言语间,楚御风的表情渐渐变为冰冷,目光如利刃般死死盯在那中年男子脸上,冷冷道:“你这老东西口口声声说自己忠于家族,绝无二心,所以我父亲当年才因为你这所谓的‘忠义’,让你做了吏务府的总管。结果你倒好,贪财好色,毫无原则,大肆收受贿赂,只要别人肯给钱,什么人都往府衙里收。”
“在你管理吏务府的三年里,咱们涯州府衙直接成了筛子,各路奸细卧底一抓一大把!我费了不知多少心思才把他们给清理了出去!就你这种行径,你有什么脸说自己忠于家族!?”
楚御风一席话毕,中年男子脸色苍白,说不出半点反驳之语,惊恐的瘫坐在了地上。
楚御风鄙夷的看了这中年男子一眼,又走到了旁边的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面前。那老者一脸失望心寒的看着楚御风,眼中满是问心无愧的目光。
楚御风的笑容变得嘲讽起来,缓缓道:“大伯,你这又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错,无愧于家族?呵呵......”
楚御风的表情陡然变成了厌恶之色,讥讽道:“大伯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我父亲。你是父辈的长兄,而我父亲只是老三,你当初对于爷爷把涯州之主的位置传给我父亲的事情十分不满。”
“但是你也不想想,当初爷爷在为了我楚家的复兴来回奔走时,是谁一直跟在爷爷身边出谋划策,不辞辛苦,任劳任怨?而这时候又是谁在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只知寻欢作乐?”
“这些年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涯州横行霸道,招惹民怨。在家族中也是肆无忌惮,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多次在家族会议上当众顶撞我父亲,对于我父亲的命令阳奉阴违。府库的银两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想拿就拿,去年六月居然一次拿走了整整十万两白银!而目的竟然只是为了你儿子婚事的排场!为了摆阔!”
“或许你觉得这十万两白银并不算什么,但是这笔钱若是拿出去救济我涯州的百姓,这又该养活多少人!”
“你的所有做为,完全就是没把家族放在心上,一心只顾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