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
天还没黑,什么人如此大胆?
众人都惊讶地望向萧白。
“大人,方才我去出恭,在门口碰见狱卒飞马来报。说牢里强闯进了一群家丁,非要带走吴玄不可!”
徐子凡怒视了萧白一眼,呵斥道:
“萧白!你当前的任务是保护好苏小小,她要有个闪失,你罪责不小!”
“可是大人,大牢那边……”萧白紧握宝剑。
徐子凡站起身,心潮澎湃。
弯手从腰间掏出双节棍,向门口走去。
“你们只管保护好人证,大牢那边,本官自去处理!”
说罢一边挽着袍袖,一边出了门。
骑上白马,直奔牢房而去。
牢房大院中,七八个黑衣家丁手持长刀,涌在牢房门口,吵吵嚷嚷。
为首一人,管家打扮的半老男子,正指着牢头柳黑子的鼻子大叫。
刘黑子左右也立着一群狱卒,手持水火棍,寸步不让。
“大胆狂徒!你们还有王法么!”
徐子凡翻身下马,丢下缰绳,冲进了人群。
黑衣管家回头,看见知县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虽然不悦,却也拱手行了一礼。冷冷的说道:
“徐知县,来得正好!赶快放了我家公子,他是蒙冤的。”
徐子凡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双节棍往前一伸,指在他脸上喝道:
“尔等是何人?即刻退出大牢!吴玄是重要人犯,案子未审清之前,谁也不许见!”
黑衣管家皱了皱眉,叹了一声:
“徐知县,借一步说话。”
徐子凡立在原地,正色道:
“本官清正廉洁,有话当面说!”
“哎,大人啊!”黑衣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
“这是令尊带给徐知县的,要当面拆读不成?”
令尊?
徐子凡心中思忖,是柳家的……还是徐家的……
在模糊不清的记忆中,他的确还有家人。
那时候,他在京城居住,也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
父亲是边塞将军。
多年前,在与靖国的一次战斗中。
他父亲带领的军队惨败。
其本人也下落不明。
后来有传言说,他父亲降了靖国。
皇帝震怒,便抄了他的家。
母亲在押往教坊司的路上,咬舌自尽。
徐子凡和年幼的小妹,被判了流刑。
要不是当时担任兵部尚书的柳振宗,想办法营救,徐子凡早已身死他乡了。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父亲并没有被俘。
而是在那一场战争中为国捐了躯。
虽然知道了真相,但那狗皇帝就是不肯认错。
徐父是柳振宗的部将。
柳振宗也知道污蔑徐家的是主和派。
便在一次酒后,当街打伤了主和派的官员户部尚书。
最后,柳振宗迫于他们的压力,不得不辞官归田。
他没能为徐父申冤,心中有亏,便设法招了徐子凡做女婿。
至于徐子凡年幼的妹妹,他也是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
一直留在京城的父母身边,关爱有加。
徐子凡心中,本能地痛恨皇帝。
难怪平日一想起皇帝,便会在前面自觉地加一个“狗”字。
不过,穿越后的徐子凡,却显得十分理性。
恨有什么用?
说实话,他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直到看到了许多的穷人,以及全城的贪官污吏。
他才渐渐萌生了做官的心思。
做了官,便可以发展壮大。
抵御外敌,亦或……报仇雪恨!
徐子凡摆了摆手,带着黑衣管家走向一边。
“信怎会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