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那不是城东有名的勾栏吗?
“冬子,速去通报萧白,教他即刻带人去百花楼!”
徐子凡紧了紧衣带,拂袖出了大堂。
一出门,几个衙里的轿夫就抬着轿子过来了。
“去,牵白马过来!”
徐子凡骑马的技术一般,但仍然喜欢骑,因为快啊。
古人这办事节奏,慢得能急死人。
很快,那匹干净的白马就被拉了过来。
这家伙已经认识徐子凡了,一个劲地叫唤。
正要跨马出门,却看见从县衙大门外面,急匆匆冲进来一个老头。
徐子凡定睛一看,这不是老主簿吕光吗?
这老东西来的怪异啊。
听说他参加科举考试近四十年,到了五十多岁,还和孙子一起应试。
最后也是老天开眼,终于教他考了个末甲,得了个赐同进士出身。
被封在了定县做主簿。
他家也算个不小的地主,但他精于算计,从未请过管家。
家中的账簿、租子、开销……全是他一个人在做。
直到做了主簿,才撇下了管家的身份。
今日他慌慌张张地跑来,定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徐大人,不好了,运往京城的税粮被‘野猪岭’的山匪劫去了!”
“甚么?”徐子凡只觉得头重脚轻,这特么都是什么破事!
每回自己要去勾栏的时候,总会出事。
这回是去办正事,特么的也不行啊!
柳冬子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又搓了搓手,带着几个衙役就要向门外冲去。
“冬子!去哪里?”
徐子凡气呼呼地喊道。
“大人,小的先去把现场保护起来,待会萧班头来了方便查案。”
徐子凡望着极会做事的柳冬子,点了点头。
徐子凡带着主簿吕光,只好来到了大堂里面,商议税粮之事。
“一共劫去了多少粮食?”还没落座,徐子凡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回禀大人,这一趟一共运了一万石麦子,五千石稻子。尽被强人劫了去,又打伤打死军民十数人。”
吕光扳着指头,一五一十地讲述道:
“十几辆大车,皆被拉上了山顶。大人,必须尽快安排剿匪啊!
不然,往后我等只能从东边绕道入京。路途更加遥远,损耗也会不少。”
徐子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跳了起来。
“这伙山匪,领头的叫个什么?”
“叫……沈四。”
“山上有多少人?”
吕光又掐掐算算一阵子,而后说道:
“据下官估计,不少于二百之众。”
徐子凡一拍巴掌说道:
“我还以为有多少,原来才这点草寇。只是定县里的乡兵就有五百多人,尔等为何一直不去剿匪?”
主簿一听,一双老手交叉在一起,不断摇晃,啧声道:
“大人有所不知啊!莫说是五百,就是五千,也难登上那‘野猪岭’啊!”
“为何?”
“那是一座悬崖断壁,端的只有一条小路通上山顶。又陡又窄,人再多也是难以攻克啊!”
主簿都要急哭了。他擦了擦眼角的眼屎,又说道:
“大人,赶年底交不齐粮草,下官这主簿算是做到头了。”
徐子凡听得烦了,这吕光,一点主意没有,光说困难有什么用?
心里想道:
“特么的,老百姓都快饿死了,这群草寇还来添乱!虽说劫的是官粮,但官粮还不是出在老百姓身上吗?”
剿匪!这帮狗热的,不剿不行!
“吕大人,你即刻去和县尉商议,调集三百乡兵。先在野猪岭进山口外围,建立营寨。
高筑土堡,把上山之路堵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