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来人正是萧白。
他并不理会柳冬子,直接进了后院。
正碰见二人在华亭之中闲坐。
“夫人姑爷!天大的喜事!”
徐子凡望着萧白,心中不觉担忧起来。
这小子带着那首词出门一月,不知道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万一柳家运作一番,自己定然是要做官的。
做官又不知道要去何处,万一把自己派到什么鬼不下蛋的地方,那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而柳熙月却是笑容满面,招手道:
“萧白,事情可还顺利?”
萧白拱手行礼,又将一个包袱交给柳熙月,笑道:
“与夫人安排的分毫不差,吏部将姑爷的履历转呈给了圣上。圣上龙颜大悦,知会了吏部,批下文书。
圣上又念姑爷新婚两年,膝下无子,便遣姑爷知定县事,并未外派。”
“果然做了定县知县?如此真的是天大的喜讯!”
徐子凡又是一阵纳闷,便也问道:
“萧白,舅舅做的是个县令,我怎么偏偏是个知县呢?”
“哎呀!相公,你怕是头脑发昏了罢?岂不闻‘钦命的知,无权的令’?”
柳熙月轻轻掐了他一把,又转头向萧白说道:
“姑母那边,东西收下了吗?”
萧白摇头道:“老爷托王公公送进宫去,又被娘娘退了回来。”
柳熙月长叹一声道:“我这个姑母,自从做了贵妃,已是好几年不曾见了。”
徐子凡见二人说话,把自己蒙在鼓中,不免又生气起来,叫嚷道:
“你们说些什么话?送了什么东西又退了出来,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柳熙月给了萧白一个眼色,萧白一抱拳,转身出了后院。
她又推了他一把,责怪道:
“只是一箱珠宝而已,你叫嚷什么?”
说罢拉着他,进了厢房。
“相公,如此一来,你的仕途便是一路顺水了。”
徐子凡也佩服起柳熙月来,笑道:
“娘子果然好手段,如今我做了这定县知县,舅舅却去那里做官?”
“舅舅自然有好的去处。”
柳熙月将包袱打开,里面锦盒之内,是一封钦命文书。
她将锦盒交与徐子凡,交代道:
“相公,圣命不可违,我们即刻起程罢!”
二人收拾一番,徐子凡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这知县的位子好坐不好坐。
二人又骑马出了南山别院,柳冬子驾车载着小青小红,直奔柳家庄而去。
到了柳家,徐子凡又坐上了柳冬子的马车,去县城上任去了。
一路不停歇,午时已赶到了县城。
还未入城,就看出了变化。
定县城中,沿街洒水,张灯挂彩。
虽是白日,但灯笼早早地挂上了城头。
城门口值班的兵丁也都穿起了新衣,一派节日的景象。
马车沿街而行,很快来到了县衙门口。
不知是谁在通风报信,一众官员早已立在衙门外面。
列队整齐,等候着新任知县。
徐子凡下了马,叶县丞便领着众官员拜倒在地上。
徐子凡走上前去,招手让大家都起来。
叶县丞拱手说道:
“皇恩浩荡,徐大人年轻有为,定是我县福祉啊!”
他看着一身便服的徐子凡,脸色有一丝凝重,急忙凑在他跟前小声说道:
“徐大人,快随我去后堂换过公服罢,新的官服就在后面。”
徐子凡只好跟着他,走进了衙门。
众人随后跟了进来。
徐子凡望着一旁不断赔笑的叶县丞,问道:
“如今我知了这定县,我舅舅却去了哪里?”
叶县丞又向北边拱手说道:
“感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