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又道:“至于那阴康氏神功图谱,韩子不能随便赠于外人,却可赠于师弟任忠,任忠也是光武帝驾前之臣,应当能使皇帝放心的了。”说着,取出那神功图谱,交于任忠。
任忠却不接那图谱,向众人道:“诸位,我任忠不幸为皇帝麾下将军,差点铸成大错。从今而后,我不再做朝中之官。”
说着,脱下帽盔、衣甲,向邓禹道:“邓将军,请你告知皇帝陛下,任忠已自免为百姓了。不忠之罪,还望赦免。”
邓禹手捧任忠盔甲,不知如何开口。
冯异却道:“任将军,你年方二十,前途无量,何故自弃前程?”
任忠道:“冯将军,人各有志,请勿多言。任忠祝你前程万里,再得高位。”
韩子道:“既是师弟不肯再做朝中将军,这武功图谱只有传于邓兄了。邓兄乃是韩子信义之交,望邓兄自后勿将此图谱误传匪人。”
邓禹忙道:“我岂能受此秘宝?韩兄仍是自藏的好。”
韩子笑道:“我若不交出此图谱,光武帝终将寝食不安。邓兄,你放心拿去,韩子信得过你。日后果有危难之时,这图谱听任处置,只是莫落于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即是。”
冯异在一旁听了这话,不觉犹如芒刺在背,甚觉不安,只是愤愤地望着韩子,眼神中充满怨怼之意。
邓禹见韩子意态甚坚,只得收了那图谱。
邓禹和冯异再次告辞,忽听又有人说:“且慢。”转眼看时,却是桓谭。
桓谭向邓禹道:“邓将军,请你代老夫转奏皇帝陛下,老臣自觉年迈力衰,不能再为皇上尽力,自己甘愿去职为民,邓将军,冯将军,咱们就此告别了。”
邓禹向冯异看了一眼,见冯异木然无语,只得叹道:“老大夫去了,皇帝又少一柱石矣!”
邓禹、冯异去后,韩子请众人重新入席。
众人坐在酒席宴前,却是谁也无心尽欢,满厅少有笑语之声。
韩子笑道:“诸位,今日乃韩子与两位爱妻大喜之日,何故都不高兴呀?”
马援愤然道:“韩公子,今日之事,马援也为公子不平之至!我看这事未必是皇帝的意思,多半有人从中搬弄是非,这人我看就是……”
韩子阻止道:“马将军,刚才之事就不必提了。我韩子又不在你们的皇帝驾前为臣,谁高兴在皇帝面前说我什么,我才不感兴趣。我倒想告诉你们,当年刘秀到长安去贩卖绸缎时,他的骡子伤了,还是我送了他一匹马,才解脱困境的呢!今日他做了皇帝,我就算再送他一份武功图谱,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你们说可是如此?”
众人听了这话,互相看看,同发一笑,虽仍心中不快,却比方才已有和缓。
阴丽华忽然举杯道:“诸位,你们如何想法我不知道,今日是我和吕云妹妹最高兴的日子。从今日之后,韩大哥和我们姐妹两人将到江南过太平日子,再也不过问世间俗事。我们姐妹敬贺诸位前辈、好朋友一杯,也算是咱们的告别酒。”
吕云站起,和阴丽华各执一壶,向宾客一一斟酒。
众人一杯下肚,韩子又道:“师祖,吕伯父,张前辈,你们三位前辈,还有火山怪前辈,对我们三人恩同再造,我们夫妻能有今日,全仗你们教诲救助。请受我们夫妻一拜。”
韩子、阴丽华、吕云三人一起向三位老人行礼,众宾客一起欢呼,席间这才喜气洋溢。
韩子又向三位老人敬过酒,重新倒满酒道:“诸位,韩子还有一位必须叩谢的前辈,可惜他未在此间,这位前辈就是白青父亲白松子。韩子只能在此遥祝白松子前辈身健体康.寿比南山。”
忽听有人道:“韩公于,老朽这可不敢当。”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已见厅上站立两人,一人白须白眉白发,自然是白松子,另一人黑须黑发黑红脸,只是须发尽都甚短,面容却已是中年,好几人觉他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