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道:“李松早提醒过陛下,刘縯野心极大。陛下若当初不听李松之言,始终让刘縯领兵,恐怕他还不会马上谋反。陛下既听了李松之言,削了刘縯兵权,现在却又让他重新领兵,那他准会很快就谋反。”
刘玄摇头道:“你这话太危言耸听,朕可不信。”
李松道:“陛下若不听李松之言,只怕会有麻烦。”
刘玄道:“朕乃真命天子,何怕麻烦。”
李松又道:“就算陛下不听臣削除刘縯兵权之言,也该听臣另外两条计策。”
刘玄皱眉道:“你又有什么新鲜事?”
李松道:“第一,请陛下加强防卫之事,以防不测。臣为陛下请来一位武林绝顶高手,以充卫士头目。第二,请陛下迅将刘秀召回,改由陈牧去河北受降,眼下刘縯刘秀已领兵二十五万,若再去受降,他们所领兵马实在太庞大,即以兵力布局而论,也不合道理。”
刘玄不待李松说完,已脸现不耐之色,待他说完,马上道:“好好,这两条就依你,你让桓谭去草拟诏书吧!”说完,挥挥手,竟是要赶李松走了。
李松见刘玄允了他的两条计策,也不再多言,行礼退出。
刘玄正要退进寝宫,忽听门外卫士大声道:“启禀皇上,新任侍卫头领进见!”
刘玄心里十分恼火:“这个李松,真是缠绕不休!”
原来最近长安送来几名绝色宫女,刘玄一见就迷住了,若非李松是他亲信之人,只怕今日见都不见,岂料李松一见他就罗嗦了足足一个时辰,好容易赶他走了,却又引来什么“新任侍卫头领”,刘玄岂能不恼?
然而他还是压下火气,冷冷道:“宣!”
宣进来的新任侍卫头领见了更始帝,却既不跪拜,也不作揖,倒是更始皇帝一见之下,吃了一惊道:“原来是你!”
新任侍卫头领冷冷笑道:“陛下还认得我,我也就不枉交了陛下这个朋友。”
刘玄怔得一怔道:“你真要做我的侍卫头目?”他竟连“朕”都不称了,可见这位不速之客实是非同小可。
那人嘿嘿笑道:“我做侍卫头目,完全是为陛下着想。我已从李松处得知,一个月内,刘縯必反!我助陛下度此难关后,咱们再谈如何合作好了。”
刘玄想得一想,只是说:“好好,依你就是。”
禁军头目走了,皇帝才嗒然若失地回转寝宫。
桓谭接到草诏之命,刚出府门,来人却告诉他不必去宫中,只需往保国王李松府中听取旨意。
李松见了桓谭,即将召回刘秀、另派陈牧去河北的意思说了,让桓谭立即设辞草诏。
桓谭听得此言,呆了半晌,说:“保国王,这刘秀本奉陛下旨意去河北受降,才不过三天,也是下官拟的诏书,此刻又要将他召回,到底是何原因?”
李松道:“桓大夫,你何必多问,快将诏书拟好吧!”
桓谭道:“这原由不清,怎么草诏呀?”
李松板起脸道:“你只需写明皇帝旨意就是了,什么清不清的!”
桓谭见李松毫不讲理,心头气恼之极,却又不能发作:李松打的是皇帝旨意的招牌,岂可随便顶撞?只得忍气道:“下官草诏便是。”
桓谭草拟好诏书,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府中。刚刚坐定,忽报柱天大将军来拜,忙令请进。
刘縯很快就发觉桓谭心事甚重,探问道:“桓大夫可有难解之事?”
桓谭摇头不语,神色却更显异常。
刘縯见此情景,情知问不出个究竟,干脆早早告辞。
刚回自己军营,屠建、廖湛却已等在那里。一旁还有一名卫士,神色极是紧张。刘縯一见,不待招呼屠、廖二将,先问那卫士道:“张朋,你来报何事?”
原来张朋正是刘縯派在皇宫探事的亲信卫士,名义上却是皇帝的侍卫军士。
张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