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道:“昆阳一战后,刘縯部下到处散布谣言,说刘縯是真命天子,才能以十三骑破十万兵。有人还当街演说,公开蛊惑人心,说刘縯是真命天子。那天我听得手下来报,欲去捉拿此等贼徒,岂料赶至那地方,却碰到韩子和阴、吕两位姑娘。”
刘玄听到这里,更是大吃一惊,问:“那韩子说刘縯是真命天子?”
李松道:“倒不是韩将军,胡言乱语的已经逃走了。不过韩将军他们肯定是听到这些胡言乱语的。”
刘玄心头稍安,却对韩子甚是不满。他听到如此狂言却不来告诉自己,可见他没有李松那样对自己赤胆忠心。
李松又道:“陛下此次若封刘縯为王,他一定更加骄横自大,以至拥兵自重、进而谋逆都有可能。为国家社稷计,臣斗胆请陛下收回封王圣命。”
刘玄默然片刻,挥挥手道:“朕知道了!去吧。”
李松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刘玄独自在寝宫闷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命人叫太中大夫桓谭进见。
桓谭刚刚坐定,就听得刘玄道:“桓大夫,你马上代朕草拟封赏诏书。朕因长安大捷,将士用命,战果显赫,特封赏以下将士:封破虏大将军李松为保国王,赐金一百斤,封兴国大将军韩子为兴国王,赐金一百斤。封刘縯、王匡、王凤、陈牧为忠勇侯,赐金五十斤。其余有功将士,一律升三级、赐金五斤。”
桓谭听完刘玄口授旨意,不由大为惊奇,问道:“陛下,这封王的将军,不是陛下说过是柱天大将军刘縯吗……”
刘玄道:“朕意已决,你照刚才朕说的草拟文告。”说着挥手示意桓谭走。
桓谭不敢再说,满肚疑惑地退了出去。
三天之后,长安立功诸将由李、韩二人接替回淯阳。
刘玄接见了四位将军,太中大夫桓谭当殿宣读了更始皇帝的诏书。刘縯、王匡、王凤、陈牧听了,个个脸显不平之色。
下得殿来,王风先忍不住问桓谭:“桓大夫,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亲冒矢石攻城克敌的只封一个侯,那一点力未曾出的李松倒要封王?”
王匡连忙阻止王凤道:“二弟不必多言,咱们原是一介平民,今日得封侯,已够了。”
王凤道:“我不是自己想封王,韩将军封王,我也无话可说,昆阳大捷,本就是韩将军功劳最大。这李松却凭什么要封王?”
桓谭却只是苦笑道:“侯爷不要再问了,陛下自有道理,多问也无益。”
王凤待要再说,刘縯、王匡一起向他摇手,只得忍气不语。
出得皇宫,桓谭先自辞去。王匡兄弟刚要辞行,刘縯却道:“两位王兄,陈兄,天时尚早,请到小弟府中一叙如何?”
三人本都憋了一肚子气,闻得此言,自然欣然应邀。
刘縯将三将请到家中,置席相待。三杯过后,刘縯开言道:“今日皇帝所下诏书,不知三位如何想法?”
王凤把酒杯一顿道:“这还用问?若非你们劝阻,小弟非同皇帝亲口辩个明白!”
王匡道:“二弟脾性虽是太急,却是并非没有道理。这皇帝也太不公平了。”
陈牧道:“两位王兄所言甚是,只是皇帝乃天子,下的诏书乃是改不得的。”
刘縯道:“有何改不得的?三位将军可知皇帝这诏书是何时下的?”
王匡问:“不是今日才下的吗?”
刘縯道:“哪有此事。据我所知,三天前皇帝就下了一道旨意,只是这道旨意不知为何又改成今日这个诏书。”
王凤问:“三天前皇帝下的什么旨意?”
刘縯道:“我只知道那次皇帝只封赏我等四名有功功臣,封赏将士中既无韩子,也无李松。”
王凤又问:“那为什么三天后皇帝又改变了主意?”
刘縯道:“这就一言难尽了。”说着举杯邀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