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爷”不屑地道:“你自称是徐公后人,怎来问我此事?”
何禄笑道:“徐王爷若连此都答不上,还争什么真假?”
“徐王爷”道:“徐公宠妾众多,一生共生九子,此事谁人不知?”
何禄道:“你说徐公生有九子,那长子徐熹是何时何地所生?”
展雄道:“徐熹生于蓬莱仙人岛,时为秦始皇帝三十三年。这些徐氏家谱上都记载分明,你不会自己看吗!”
何禄仍问“徐王爷”道:“徐王爷,你是肯定相信徐公是在蓬莱仙人岛生下长子徐熹公的了?”
“徐王爷”只是“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何禄环顾全室,庄容道:“诸位听了,我现以徐福唯一子嗣的身份宣布:徐福仅有一子,出生于渡海前十四年,名徐何,徐何以何所之名随徐福东渡扶桑,立国扶桑东北,称大将军而不称王。扶桑现有称王者三,均非徐福亲嗣,但其祖先系徐福义子。”
众人闻听,一起惊视“徐王爷”,想听他怎么说。“徐王爷”则只是连连冷笑,不置一言。
展雄道:“何先生,你又有什么根据说徐福渡海后未曾生子?”
何禄看了展雄一眼,面色阴郁。
“徐王爷”嘿嘿笑道:“他有什么证据?信口胡说而已!”
何禄恨恨地道:“你们一定要听证据吗?我告诉你好了。”
忽然朝着吕后问道:“吕先生,你自认是秦始皇的后人?”
吕后道:“我是有史为证的,岂会有错?”
何禄道:“好,那你记着这笔账:我先祖徐公在东渡扶桑之前,已被你那该死的先祖秦始皇帝处了宫刑!”
此言一出,众人除“徐王爷”外全都啊地惊叫出声。
屋外的韩子也是一惊,《徐福自述》中的最后一段话立时重现他的脑中:“秦始皇帝自命千古一帝,其志果然前人难及,其智果然今人难比,其毒亦果然后人难追!千种愚态,实为掩智,百般防备,终遭一劫!哀莫大于心死,仇莫深于绝嗣!所幸天不绝我,它年定报之于其后!”
这一段话,韩子读后总难索解,现听何禄之言,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徐福的种种图谋,最终仍是为秦始皇所洞察,所以在他东渡之前,残忍地处他以宫刑,使得徐福海外称尊的计划成为泡影。只是秦始皇不知徐福已经生子,并随他东渡,终于留下徐氏一脉。徐福在受到如此惨酷打击之后,仍能含笑东渡,其坚忍刚毅之精神,甚为常人所不及。想到此,韩子对此公不禁肃然起敬。
韩子正沉思间,突闻砰的一声,屋内那“徐王爷”已一掌打裂了酒案,怒喝道:“纯是一派胡言!谁来信你!”
何禄冷冷道:“徐公亲笔遗书在此,谁敢不信?”话毕,刷的一声,展开一卷帛书,韩子认得清楚,正是同那卷《徐福自述》一样的紫色帛书。
只听何禄朗读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报先祖而育后嗣,循天顺人,则为人君,逆天欺人,祸及子孙……”
“徐王爷”冷笑道:“这是徐福遗书?又有谁证明?”
众人听了,一起目注何禄,人人都显出一派疑惑的神色。
韩子听得明白,何禄念的确是《徐福自述》,众人却全都不信。眼见何禄不知所措,韩子又起了不平之心。他对何禄殊无好感,然而却对徐福深为佩服,徐福当年所言所行,已被世人曲解二百多年,此时自己既知真情,岂能不为之辩诬?想到此,他立时大喊一声:“我能证明!”也不及走那房门,身形一纵,刷的从那不到一尺径长的小圆窗窜进了木屋之中,正好落到了刘玄身边。
众人听得喊声,已是一惊,忽然眼前一花,屋中就已多了一人。全屋十七个人除了“徐王爷”,其他十六个人全都认识他,乃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韩子,顿时惊骇了扶桑、高句丽诸士,却使中土诸人都为之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