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禄出世以来从未遭受过的惨败,他一时羞愤难当,爬起身来,就要拾起剑来自寻了断,岂知地上之剑已只半截,才知刚才双剑相架,立被对方之剑折断。
韩子踢倒何禄,见白松子同那不知名老人斗得正剧,却也不去相助,只在旁边负手而观。何禄见了,想到自己刚才只想以两人之力打倒白松子,不由自觉惭愧,自绝之心也就消失,默默走到围攻火山怪的人圈边,垂手挥挥,四名属下立退,跟着他一起走了。
火山怪忽见六名敌人减至二个,一时莫明其妙,然而既然形势突变,他自然乘势发威,那两人哪里挡得住他?不过三招,都已手腕中剑,兵器当的坠地,一起手抚伤处,愣在当场。
浑河子以一对八,本也无大碍,忽见阴丽华、吕云同来相助,心知韩子必定也到,心中大喜,精神更振,手中片儿剑忽而变招,一一刺出,无不中的,连发六剑,六名敌人全都弃剑而退,剩下两人也被阴丽华和吕云击飞了兵刃。
这一切几乎是同时开始,同时结束。待到那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名好汉全都赤手空拳兼带伤时,整条长街就只剩下了白松子和那无名秃顶老者仍在舞剑相斗。
阴丽华、吕云和韩子同浑河子、火山怪一起围到两人相斗场边观战,那十人都是秃顶老者手下,倒也不贪生脱逃,站在稍远处观战,于是白松子和秃顶老者在一大一小二个人圈之中酣战。这两人三剑,确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互斗不知已有多少招,却始终是个不胜不败之局。由于两人都无暇旁顾,虽知那扶桑国大将军何禄突然离去,却不知周围已经发生的其他变故。如此一斗三十招,仍无了局。火山怪先忍不住了,想要上前解斗,却不知如何着手,因为二人功力都比他高,他又不愿以二敌一,帮白松子共打秃老者。正在无可奈何之间,忽见身旁银光一闪,连忙看时,却是韩子扬剑朝二人三剑之中劈去,只听“嗤嗤”声响,韩子抽出剑来,白松子和秃老者各退一步,白松子手中剑断了剑尖,秃老者二剑则剑尖齐断,看韩子手中剑时,却全无损伤。
那秃老者,一看自己断了双剑,大怒道:“你们要一哄而上嘛?我老朴何惧!”
火山怪怒道:“你这老儿何其不要脸乃尔!到底是哪个鬼孙子一哄而上的?”
秃老者已经发现手下诸人尽已受挫,何禄及其手下却已无踪,不由怒道:“何禄小子,竟敢卖我!”
韩子拱手道:“足下可是高句丽朴赞国师?”
秃老者一愣道:“老夫正是。你是何人?”
韩子道:“在下韩子。国师何故仗着人多势众,来我中土逞强?”
朴赞嘿嘿笑道:“中土人到高句丽去得,我就不能到中土来吗?”
韩子道:“高句丽朋友来中土游乐观光,我们自当欢迎,国师却是来无故逞强的,若不道明原故,我等岂能以礼相待?”
朴赞道:“什么无故逞强?我们是你们皇上请来的,到这里来走走,你们就横加阻拦,岂不是造反吗?”
火山怪笑道:“你大概是王莽请来的吧?王莽算什么皇上?”
朴赞愕道:“怎么王莽不是你们皇上?那你们皇上是谁?”
韩子道:“朴先生,我们就不要谈皇上了,你来此也同什么皇上毫无关系,只是想到活火山去盗宝,对不对?”
朴赞一惊,即已恍然,急道:“你们已经挖走了火山参?难怪不让我们过去。”
浑河子道:“你怎么说话?若不是你们先寻衅,我们三人就能拦住你们十六个人?”
朴赞道:“姓韩的,你到底有没有挖到火山参?”
韩子笑道:“不仅挖到了,还吃下了肚。朴先生,高句丽的参也不错啊,何必到中国来抢中国人的东西?”
朴赞朝韩子瞪眼看了半天,心里恨得巴不得将韩子一拳打倒,从他肚里把吃下去的火山参再挖出来。然而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