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这一手实是漂亮之极,旁观的数百赤眉军军士忍不住一起欢呼起来。
樊崇则又是惊奇,又是高兴,拍着韩子肩头道: “贤弟,真有你的。阴姑娘眼力不差,愚兄甘拜下风!”
韩子忙道:“岂敢。小弟献丑而已。”
三人重回屋内,樊崇兴奋地道:“贤弟,这下我可放心了。明天遇到王邑,单是你刚才这一手,就有把握打败他。”又道:“贤弟,你这神力,恐怕连我师傅和吕前辈都比不上。”
韩子道:“小弟怎敢同李老前辈比。哎,大哥,吕前辈是谁?小弟倒没听说过。”
樊崇道:“吕前辈名叫吕后,是川中世外高人,他只收过一个弟子,就是邓禹小兄弟。你早来几日就见到他了。吕前辈剑术极高,廉丹被他一剑取了性命,那贼太师王匡同他大战半日,不分胜负,后来我师傅和愚兄一起夹攻,王匡差点被吕后刺伤,急忙逃走,贼官兵三停被打掉二停,这一仗打得痛快之极!”
韩子喜道:“原来是邓兄弟的师尊,难怪邓兄弟的剑术如此高明。这两位前辈现在到哪去了?”
樊崇道:“三天之前,他们才走,我师傅说是到长白山有急事。”
阴丽华道:“那正好,打跑王邑,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好了。”
此时半夜早过,三人略略休息,即已天明。
樊崇传令军士饱餐一顿,整装等待厮杀。赤眉军军士刚刚整装完毕,樊崇已和韩子、阴丽华并骑跃马而出。
他们刚出到大队之前,新莽战阵也鸣鼓呐喊而来,头前一位扛着龙头大刀的耀武扬威的将官,正是大司空王邑。
两军对圆,王邑看清对阵中的韩子时,不由又惊又怒,喝道:“好小子,我正要拿你,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韩子纵马而出,哈哈笑道:“王邑老儿,且慢夸口,待会看是谁先跑!”
王邑大怒,大刀高举过顶,二腿一夹马蹬,旋风般地冲向韩子。韩子却凝身勒马不动,待到王邑冲近,方挺剑一架,哐的一声,韩子马头一晃即稳立原地,王邑却呼地掠过韩子身旁,冲到韩子马后去了。
这是韩子同王邑第一次正式交手,双方交过一招,都已明白对方兵刃上的份量。论兵器,韩子用的是剑,王邑用的是大刀,王邑占了便宜,然而他的大刀却并没能压住韩子的剑,反而感到韩子长剑上传过的力极为强劲,若非自己双手握刀,这柄大刀都要把握不住,而韩子握剑的却仅仅是一只手。
一招就判高下。王邑明白,韩子的劲力竟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大截,这一惊可真非同小可。
王邑哪里知道,不久前在华山时,他若同韩子互拼真力,韩子决不是他对手,现在却大不相同了,韩子已练完阴康氏神功全部八十八势,又食猪参、神果仁多粒。现在的韩子,莫说他无法在劲力上胜过他,即便是董忠使出力大无比的十八杀手绝招来,也无法打退韩子半步。
韩子从容转身,向王邑笑道:“老儿如何?该跑了吧?”
王邑虽已明白自己无法胜得韩子,然而听韩子如此发问,却又如何下得了场?他大吼道:“小儿胡言!”龙刀一举,又朝韩子疾冲过来。
韩子也发怒了,喝道:“老儿不知好歹!”挥剑迎上。
这一番对杀,直惊得二阵军士目瞪口呆。只听“锵锵”连声,刹眼间双方已交手十多招,刀剑剧撞之声震得人心头难受之极,待到难听的声响嘎然而止,众军士看那交战二将时,只见王邑手中的刀已被弄得四面缺口,刃背不分,龙头更是几乎全无,成了一柄刀不像刀、棍不像棍的怪武器,再看那韩子时,却是一柄长剑完好无损,使人看着倒像是韩子手中的是钢家伙,王邑手中的却是木头家伙。
这一来王邑再狂傲,也知自己的武功同韩子差得太远,若是手中没有这把大刀抵挡,自己身上早已被韩子长剑刺伤。他倒拖那已不成样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