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朋心里有话:“今夜的恶客岂只两个,要是再来两个,我倒已无房待客了。”只好再陪同两人觅房安睡。
三人出得厅来,外面潜听的三人早已避开。萧、李两人回他们的住处,阴丽华却心中焦急万分,只待周围人们安睡,就要去找韩子,让他及早提防那两个不速之客。
她强安心神耐得一会,估计诸人已经安睡,即朝韩子室中走去。
刚要伸手敲门,一转念间,返身绕到窗外,准备从窗口进入,没料想突见一个人影已经翻身爬人窗内。
阴丽华大惊之下,不加思索地放声大叫:“韩大哥留神暗算!”
一声喊过,紧跟着冲近窗口跃身而入。
韩子其时已从梦中惊醒,忽听窗外有异声,早已惊觉,立时先把两份秘籍藏好,刚跃身下床,窗外已扑进一个人影,紧随着就听见阴丽华的大喊声。
他此时倒镇静自若,干脆隐身墙边,静观其变。只见那人影跃到床前,却轻声喊:“韩兄莫慌,我来助你。”
韩子心里暗暗奇怪,干脆仍不出声。只见那个人影已扑近门边,几乎同时,门被砰然踢开,窗外又跳进一人,紧跟着,听得一声惨叫,门口那人已躺倒在地。
韩子心头又惊又怒,立时点亮灯火,烛光之下看得分明,受伤倒地的是个十一二岁少年,正是展一朋之孙展宏,门口站立两人,赫然是展雄和元慎。
展雄哈哈笑道:“原来你这小子就是韩信后人。好好,把你先祖留下的东西交出来,我留你一命就是。”
阴丽华一跃挡在韩子面前,嗖的拔出剑道:“老儿休得逞狂!”
忽然那已倒地的展宏挣起身道:“姑娘留神,这是岭南毒王!”
他被元慎一刀砍伤左腿,痛入骨髓,一言未毕,又已倒地。
阴丽华心里一惊,却仍凛然道:“毒王又怎样?要想横行无忌,姑娘先不答应!”
元慎怒道:“小姑娘胆大包天,不想活了?”
展雄却不理阴丽华,只是阴冷地道:“姓韩的小子,到底怎样?”
韩子轻轻推开阴丽华,平静地道:“太清真君,你别以为掌握了‘断魂尘’就可横行天下了,什么‘天下第一毒物’,在五台山没用,在这里又岂有用?你想问我要什么,若以礼相待,还可商量,你以死相迫,韩子岂是怕死之人?”
展雄一怔,心里想:“这小子在‘断魂尘’下没有丧命,难道他有防毒之法?或者这防毒之法就是韩信武功中所有?”
口中却道:“你这小子怕了‘断魂尘’,老夫就不用,照样可以取你的命。” 。
韩子凛然道:“那又怎样?最多一死而已。要想得到我先祖之物,却是休想。”
展雄又是一怔,只得道:“你这小子倒真的不怕死。好好,老夫就向你陪罪好了。韩公子,老夫有礼了。”说着向韩子拱了拱手。
突闻门外喊道:“不行,韩公子,以礼相待也不能给他。”声落人现,却是阴丽华刚见过的萧玉和李图。
这两人刚进来,门外又响起展一朋声音:“半夜来投,既用迷药伤我,又来侵扰贵客,这是何说?”
阴丽华大声道:“展老爹,他们还打伤了你孙儿。”
“什么?宏儿!你怎么啦?”展一朋大惊失色地冲了进来,一见展宏,连忙察看他的伤口,又急急出门叫人取药包扎。
展雄眼看事情越闹越僵,不由恼羞成怒,袍袖一扬,“断魂散”早已飞出,只听众人纷纷扑通跌倒,连元慎也被毒倒在地,只有正面的韩子和阴丽华没有受毒。
展雄笑道:“韩公子,现在可以讲了吧?要不要让这位姑娘也躺下?”
韩子怒道:“你无缘无故伤了这么多人命,凶狠无理之极,我岂能同你善罢甘休!”嗖的拔剑在手:“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展雄道:“你何必着急,我又没伤他们